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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弦月只推了下眼镜:“嗯。”
看吧,他根本不在乎。
他仿佛没有好奇心,对这个世界,对任何人都没有探索欲。
贺琦低头苦笑了一下。
“弦月,要不我先送你回……”
“路槐。”
倏然,殷弦月没头没尾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喉结滚动,嘴唇微张。
他镜片后面的琥珀色瞳仁,因恐慌而微微颤动着。
“什么?”
贺琦不明白。
殷弦月定定地看着对面的街,四条车道的马路很宽,车流湍急,一辆辆车疾驰过去,将对街的画面拉得抽帧。
贺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对街的龙爪槐树下,赫然立着一青年。
那青年身量高大,肩宽腰窄。
他是白色的短发,戴黑色鸭舌帽,穿一件黑色套头卫衣,黑色牛仔裤,兜帽拉了上来,只有几缕白发从卫衣兜帽的影子里溜出来。
路槐。
这是贺琦的,我的存稿,全都不能用了。”
贺琦望着殷弦月走向地铁口的身影,喃喃道:“真是疯了……”
然而当贺琦再次看向对街,龙爪槐树下,那人已经消失了。
殷弦月从这里坐地铁回家,大约需要三十分钟。
三十分钟,十公里的路,对于一个天鹰与白狼的后裔而言,转眼而已。
不过路槐选择了遵循这世界的秩序,他没有幻化出任何一种兽态或半兽态。
所以,两个钟头后,路槐才出现在殷弦月的卧室里。
显然,在灭族凶手面前,路槐和上次一样,跳过了敲门,直接扯下门锁。
或许是做好了心理建设,殷弦月没有
《洛尔之枫》这本书的评论区里,活跃着一群小姑娘,每天“赞美太太”
、“太太饿饿”
。
起先,殷弦月以为“太太”
这个称呼,类似于现在网上对于美人的夸赞就是高呼“老婆”
。
殷弦月对自己的长相没有多高的自我评价,他不太打扮,浑身是病态的苍白,血管仿佛不是埋在皮肤里,像是湖面浮冰下的水蛇。
所以他为了让读者们不再管自己叫“太太”
,有次在评论区里回复了一位读者,说:大家好,我是男生,也没有多好看,不必称呼“太太”
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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