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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难带着我,重新走进了那间房,我又瞄了一眼那团白色毛线,这一眼被槐难发现了:“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你那件毛衣啊”
我“嗯”
了一声,没有告诉他,其实我只是真的很喜欢这件毛衣,我小时候可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我记得刚才在五楼,看见那个男人手边有个垃圾桶我走到男人身边,男人的表情狰狞得恐怖,在他手边果然有个垃圾桶,刚才只是看到满满的快餐盒,现在近看才发现,里面还有很多针筒
槐难也走了过来,看着垃圾桶里的针筒,又看了看男人,手臂上一块一块的大片的淤青,我刚想蹲下捡起一根针筒看看,被槐难阻止了:“用过的医疗器械,脏!”
医疗器械好专业啊我很听话的没有蹲下,想起那个女人说的,这家的男主人,黄赌毒俱全:“这些是用来吸毒的吗?”
槐难点点头:“都已经到注射毒品的地步了”
难怪这个人瘦骨嶙峋,皮贴着骨头,全身没有二两肉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零星的头发干枯毛躁狰狞的眼睛下重重的黑眼圈
而圆桌下的女尸,头部受到重击,地上的血,就是从头部流出来的,仔细看,她的脸上手上,脖子上全是深浅不一的淤青,还有很多新旧不同的伤口,有的还在渗血,有的已经结痂,有的变成了深深的肉芽
槐难蹲下身子,自己观察着女人身上的伤痕:“这都是日积月累的伤啊”
“日积月累?”
伤疤是钱吗怎么还能攒的?
“对啊”
槐难起身跟我解释:“你看那些肉芽和愈合的伤口,还有那些暗沉的皮肤,都是以前的疤痕了,结痂和带血肉的伤疤,也不是同时的,还有黄色的淤青,绿色的淤青,和紫色的淤青,都是有先后的这些疤痕,看起来都像是被打的应该是常年挨打”
这时,一个酒瓶子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了我脚下
常年挨打?常年家暴就是常年家暴什么叫常年挨打我捡起我脚边的酒瓶子,瓶身完好无损,平底沾染一大块血迹这大概就是砸死女人的凶器想到这,我下意识地把瓶子仍在了地上,后退了两步,有些害怕
槐难见我慌张,忙上前扶我:“怎么了?”
我也说不清楚,就是刚才突然间,有点害怕那个瓶子我摇摇头,正要说话,突然听见楼梯间传来几个急匆匆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听着好恐怖我害怕得有点反胃想吐我捂着胸口,呼吸急促槐难看我这个样子,非常的紧张,拍着我,紧张地询问着但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想吐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好难受这时几个黑影经过窗户,我吓得蹲在了门后,那袋毛线掉了下来,刚好掉在我的怀里,慌乱间,我抱紧那堆毛线,把自己空虚的怀中填得满满的
只听见几个男人,闯进们来,怒吼着:“死赌鬼!
还钱!”
男人的声音像重锤一下一下砸在我天灵盖上,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好害怕好无助男人的声音好大吵得我头疼,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好像让他们不要在喊了不要再叫了不要吵了!
!
!
!
“林夕”
是槐难的声音,离我好近,好像就在我耳边但我不敢抬头,我害怕抬头就看见那几个男的凶神恶煞地看着我
槐难在我耳边,叫了几声,我仍然不敢抬头突然,楼下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很远很远:“奶奶,我回来了!”
说笑声从楼下,渐渐往楼上靠近,是两个女声在说笑,是老师带着这户人家的那个孩子回来了?我鼓起勇气,慢慢抬头看向门口眼睛有些模糊,只见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女孩站在门口我努力地聚焦着,好不容易看清了那个小女孩是小时候的楠珂
“林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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