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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聊了很久聊关于省里形势的判断,这也是王成为什么让对方到这儿来的理由?在老家聊这些东西,安全一点。
在省城聊这些,总感觉隔墙有耳,总担心被人传出去。
到他们这个位置,但凡说了一点不太好的话,就有可能被无限的放大,在圈子内传开,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不能明说,但一定要懂。
王成继续对对方说:“现在省里这个舆论环境也算是比较恶劣的,省里里面这些人事关系也有点复杂。
说白了,我虽然是副书记,在法律意义上属于五人小组的成员之一,而且是重要成员。
但是我的决定权有多少?要打个问号。
我偶尔提拔个一两个人,打个招呼,当然是可以的,但要大规模的,并且在重要问题上提拔自己人?这似乎是不可能的。
别说五人小组,就三人小组也轮不到副书记来说,这个事必须是省委书记跟省长的事,而且省委书记的意见绝对是占主要意见。”
“是啊,所以我们都知道你很不容易,平日里能不麻烦你就不麻烦你。
当然我有今天肯定也是你的帮助,没有你的帮助,我可能还在湖东区当区委书记呢。
能够在几年内有这么大的变化?也都是你的帮助。
你给了我很多很多,所以我这一点是感谢你的,谁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王成抿了抿嘴,随后往家走。
此刻,家里大家已经在聊起了彩礼,这两年,道南的一些彩礼演变的越来越烈,让不少道南的小伙子表示现在结婚太复杂了,按照现行道南“民间”
的一些规矩,就拿安州来说,基本上彩礼就看各自家庭,十多万有,几十万的也有;车子是必须的,房子也是必须的。
这儿指的房子可不是乡下的房子,而必须是县城以上的房子,这就导致很多农村的孩子明明没有必要在县城买房,但为了结婚,必须在县城按揭一套。
然后又不去住,县城新区那些房子当中有不少都是各村青年为了结婚买的,所以其实入住率并不是很高。
说到这,王成的侄子要感谢他爸爸,王成的三哥之前在县城买了房子,老两口按揭了一套,总算是解决了其中一个儿子的结婚问题,虽然没有装修,虽然平时也不会去。
但那玩意就像核武器,就像前几年的车子一样的,可以不住,但必须要有。
这种陋习啊,直接让很多青年人苦不堪言,也让很多家庭苦不堪言。
而且这种风气已经刹了好几次了,刹不住。
省里面发文,市里面发文,县里面发文,甚至个别乡里面还会去各村动员,但都没有什么效果。
所以很多安州这边,甚至是道南这边的年轻人要结次婚,表面上办的风风光光的,但实际上掏空了家里的积蓄,当然这几年还好一些,各种宣传一起之后,大家也逐渐开明,而且各家的生活条件也慢慢变好,情况倒是少了不少。
但仍然有相当大一部分…靠了这个…
王成的侄子这一次没有拿多少彩礼,为什么呢?
因为他私自答应了给他老婆调工作,所以才这么惆怅,他惆怅的并不是其他,而是担心王成不帮忙?
他当初买打包票的答应了,说一定会把这个事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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