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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懵地坐起来打量四周,壁炉的火活跃地跳动着,桌子上放着一个小瓶子,瓶子底部还残留着一些绿色的、像苔藓一样的水。
他打开木塞闻了闻,居然是白鲜香精,那个家伙居然真的做出来了,虽然品质一言难尽,估计腿上的伤是那个家伙给涂了白鲜香精,才好得那么快。
除了小瓶子,他的办公室没有任何多出来的东西,但是……他总觉得有些不和谐。
斯内普皱眉,他的办公室,应该昏沉潮湿,充斥着魔药材料难闻的味道,而不是现在这样,全是阳光的……阳光?!
斯内普反应过来,他抓起身上的毯子,一直萦绕在他鼻尖的阳光的味道,就来自于这条毯子,仿佛它在晴好的天里,待在天台上晒了一下午太阳,吸满了微风、暖阳和慵懒的味道。
这是怎么回事?昨天他盖这条毯子时,它还不是这个味道!
进入十一月后,每天早上霍格沃茨的地面都有霜冻,小巫师们戴上厚厚的围巾,凛冽的冬风丝毫没有吹散他们的热情——魁地奇赛季到了。
赫奇帕奇被分到第一场和拉文克劳比,他们的比赛时间排在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比赛之后,这两个学院素有积怨,比赛会比其他学院配对更精彩,比赛前几天,赫莉亚娜才知道弗雷德和乔治跟她说的“绝对会惊讶的事情”
是什么——
格兰芬多找球手居然真的是一年级的哈利!
“教授,你什么时候对魁地奇感兴趣了?”
赫莉亚娜拿着白鲜香精瓶和羽毛,准备给斯内普教授上药,这瓶白鲜香精是教授自己做的,不得不说,质量比她做的好得多,绿色的液体澄澈,看上去就很高级。
斯内普坐在教工休息室壁炉前的扶手椅上,手边扔着一本《魁地奇溯源》,他把袍子撩到膝盖上,没好气道:“如果你有头脑,就该知道这是没收来的书。”
赫莉亚娜坐在沙发旁的小矮凳上,给教授上好药,然后绑上绷带,在绷带末端打了个蝴蝶结:“虽然不流血了,但是我感觉伤口好像愈合的很缓慢。”
“需要我提醒你吗,那是三头犬,不是随便亮起肚皮的伯恩山”
“小伯怎么了,小伯多可爱,被推开也不气馁不难过,只会蹦蹦跳跳向爱的人跑来。”
赫莉亚娜不服地说。
她们全家的守护神都是伯恩山犬,她对这种忠诚可爱的小狗充满好感。
斯内普懒得跟她说哪只狗更强大,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忘了问你,你给我的毯子上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咒语吗?”
“哦,是棉花羊毛晒太阳咒”
赫莉亚娜笑道,“效果是不是很好,一次施咒,可以保证被褥一个月都柔软蓬松,全是太阳的香味。”
该说效果真是太好了,斯内普想,他一进卧室,整间房子就全是太阳晒过后干燥又舒服的味道,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教授你想知道这个咒语怎么用吗?”
赫莉亚娜道,“很简单,魔杖手势是画圆——也就是画太阳,嘴里念棉花羊毛晒太阳就可以了,简单实用。”
她站起来演示给教授看,然后将教授的衣服变得跟被褥一样,温暖又好闻。
斯内普反射性地向后靠了一下,突然被人用魔杖指着,多年的习惯让他条件反射,差点抽出他的魔杖来,不过这次落在他身上的,不是格兰芬多无尽的骚扰,不是斯莱特林莫名的试探,不是食死徒恶意的攻击,更不是黑魔王用来折磨人的可怕咒语。
暖意从衣服上传来,熨帖着他贴着衣服的地方。
如果有这么一个女儿或者妹妹,倒也不错,斯内普心想。
“咚咚”
敲门声响起,外面的滴水嘴石兽问了一个问题,但是敲门的人显然没有答上来,他又敲了一下门。
赫莉亚娜站起来开门,门外是哈利。
见到她在这里,哈利比赫莉亚娜还要吃惊,他翠绿色眼睛瞪得大大的:“赫莉亚娜?为什么……”
他意识到这不是说话的好时候,因为从赫莉亚娜身边看去,教工休息室里坐着一位看他不顺眼的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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