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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远之说着语气平缓,声音轻淡。
但金竹听着却是越听越不放心,眉头紧紧的锁着,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了唐远之的手臂,“佑安!
他这样子,那你不是很危险吗?”
这个皇帝压根就是把佑安当成了一把刀在使!
唐远之握住了金竹的手,清冷的声音有些低哑,透着温柔,“他不会允许氏族活着,但他对唐家有愧疚之意,对我,他虽然也有警惕,但他对我也有亏欠,而我,自然是不会束手就擒,灿灿,虽然很危险,但是还好,眼下一切还是在我的掌控之中。”
金竹眉头还是锁的紧紧的,看着唐远之,心头担忧不已,低声开口,“可是,佑安,你要警惕卸磨杀驴!”
如今的皇上是把佑安当成了一把清洗氏族的刀!
若是事成,皇帝还会允许佑安这把刀的存在?
唐远之揽紧金竹,低哑的声音慢慢的说着,“嗯,灿灿,我会小心的。”
上辈子也是这般,只是他对氏族步步紧逼比这辈子更甚,最后,皇帝想杀了他了,当然,皇帝杀他,自然也是他布的一个局罢了。
唐远之转开话题,慢慢的说起了金陵的一些其他事情,说赵霖娶的这个东阳公主是如何对付赵霖的那些妾室,说去皇陵守灵祭拜他娘亲的赵城夫妇……还有说些小时候在金陵的时候,他还是赵家的赵景渊的时候,玩过的一些游戏……
唐远之清冷的声音好听,带着一点点的低沉,还有刻意压低的一丝沙哑,和满满的温柔。
在这样的声音和缓讲述中,金竹的眼皮便一下一下的盖着,浓重的困意袭来,金竹便不由的慢慢的睡去。
翌日,金竹醒来的时候,唐远之已经不在了。
金竹打了一个呵欠,脑子有些迷糊,但右臂的疼痛让他皱了一下眉,左手忍不住捂了捂右臂,还好,不是疼得让他想死的那种,就可以忍受。
金竹起身,穿衣,洗漱。
而此时的唐远之正在药园之中。
老神仙古城在一边锤着药草,一边叹气说话,“……既然竹子都跟你说了,我也不瞒着你。
竹子的情况非常特殊。”
“怎么特殊?”
唐远之背负双手站在古城跟前,神色冷凝。
“你知道,花族的历史有多久吗?”
说到这里,古城放下手里的药草,缓缓的继续说着,“从第一位有标记的花族男子诞生到现在,已经三千五百六十年了。
在这三千五百六十年年里,金色标记的花族男子,只有十人。
竹子是第十一个人。”
唐远之神色依然冷凝平静,“所以呢?”
“花族在这三千五百六十年里,因为特殊标记,惨遭灭族,最严重的一次,全族只剩下了三人……即便他们努力保存他们族的历史,靠着口耳相传,可是对金色标记的记忆,太少了。
甚至是缺失的。
他们就记得两件事,一件事是拥有金色标记的人,他们必须唤他殿下,然后听从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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