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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绿色身影已经走到了若木华庭院门前。
付游背着画娄,心怕跑动步伐迈大,画会掉出来弄脏了,便小跑着上去,喊道:“公子等等我!”
不知是声太小,没听见还是什么,只见沈渊要关门,他忙喊道:“我想……”
砰!
——朱红大门关闭了。
一瞬间,沈渊把自己从世间天地里分了出去。
“既然不想接受我,那就去死吧。
赤子厄那儿有专门为你准备的消魔,只要一颗,一了百了。
去吧,让小画匠为你去浔武找赤子厄,去吧,去……”
“滚!”
“哈哈哈!
我们是一体的呀,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滚。
去找赤子厄,不然你会害人的,难道你想见血流成河?”
“滚呐!
……”
沈渊的愤怒中带来一丝哀求。
“好好好——假惺惺的,既不想祸害一方就去死嘛。”
他一向是能忍的,若不是死命咬牙忍住整块痛苦,拼命压制耳边那道如恶鬼的低语一般的声音,只怕他连若木华庭都回不了。
奇怪的是,在回来路上痛感倒变钝不少,可到底是短暂的,刚才又反刍似的,腹部剧痛无比,绞得人头昏眼花。
回到庭院,关上门,便再忍不住,靠着门直接瘫坐下来,他大口喘着气,嘴角蜿蜒流下一条艳红血迹。
他抬手便拭去,却在嘴角晕染一片,显得更凄凉了。
孤寂与疼痛是相关系的,而即将颓败的事物会迸发出此生最耀眼的光芒,好比临冬的深秋远比春天更绚丽。
旁人看不出来,可沈渊晓得,此间若木已经开始凋零,二三树叶配着天穹飘零的雪花,缤纷的翠白二色随风飘摇……
“这里精雅富丽,比自己的破庙好上百倍不止。”
付游拂袖扬开落到面前的叶片。
吃了闭门羹,说不气是不可能的,只是他不清楚当下怒意中还包含了另外一层情感。
他伶仃在外,喃喃道:“我得想办法把公子画下来!”
……
身心发麻,一脉相延,从昨天至今早从未停下。
“公子,麻烦打开门,公子——”
好比跌入深水的人,沈渊的五感像是被水浸入了,声声入耳,却只能感受音浪震感,渗不进一丝声响。
回想起昨晚的事,他是被腹疼折磨得昏过去,其余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或想到深处,脑袋一阵阵地疼。
他抬手抵住前额,眉头只比麻花拧得松懈点。
待胀痛稍微收敛,耳边声响清晰起来,只听有人一面咚咚地敲门,一面说道:“公子,我是昨日那位画匠啊——”
良久不见若木华庭的主人开门迎人,付游身后的百姓便开始质疑道:“小子,这么久也不见有人呐。
你不会是故意骗我们,拖延时间,然后找机会逃走吧?!”
付游转过身,清秀的面貌,瘦俏的身形,脑袋却从不下低,他微昂着下巴,抨击道:“我能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逃走,也不至于还在边陲混日子,去皇都跟向将军混个武将当当不成问题。”
话音刚落,身后门便“吱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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