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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拒绝后纪许渊也没恼火,而是关切地问出他从未在意的问题:“今天的工作顺利吗?”
盛糯糯一怔,脑子里先冒出来的就是老板和学生那讥讽鄙夷的嘴脸,虽然被郁大哥劝得想开了很多事情,也是心有余悸。
但他又不是小孩子,在单位受欺负难道要回家告家长吗,便只点点头没说话。
纪许渊饶有兴致眯着眼睛,顺着盛糯糯的头发摸来摸去,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异样,可盛糯糯始终很平静地望着窗外。
他越平静纪许渊内心却起了波澜,不禁暗骂那画室老板,不是让他把盛糯糯挤兑走吗,这也不像是受委屈的啊。
还没等仔细想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他的手机就叮叮当当响起来,打眼一看是老爷子打来的电话。
他不情不愿地接起来,以为老爷子又催着他生重孙呢:“我说爷爷您怎么就这么着急,糯糯怀孕得有个过程吧。”
“老子不是跟你说这事儿。”
老爷子的语气凝重:“小兔崽子我问你,你是不是找印象深蓝岛的麻烦了?”
“都传您耳朵里去了。”
纪许渊心虚地干咳两声:“爷爷我真已经手下留情了,他要是不抢我看中的那块儿地,我也不会闲得没事弄他。”
老爷子怒气冲冲吼道:“你在国内市场给他找麻烦,他就在北欧给你爸妈找麻烦,你给老子消停点不成啊!”
纪许渊眸色骤然暗下来:“我爸妈那儿怎么了?”
“闹了大半个月现在已经平了,这事儿不好在电话里说,等你哪天回来再详细说吧。”
“我告诉你小兔崽子,那姓郁的年轻人死死盯着你呢,最近给老子当心点。”
“知道了爷爷。”
老爷子顿了顿:“你和糯糯给纪家抱重孙的事儿也加紧,别光给老子画大饼吃!”
“遵命老爷子!”
挂断电话,纪许渊脸色阴沉得就跟吃了苍蝇似的,他低头摆弄手机,车里没敢说话的。
纪许渊满口的白牙都快咬碎了,好你个王八犊子郁谨行,老子敲你一棍,你他妈的转过头来就咬老子一口
到别墅临下车时,纪许渊拧着好看的长眉吩咐小周助理:“小周你带着财务法务查查账目,有问题的赶紧抹平,别被人做文章。”
小周助理应了一声:“您放心,纪总。”
之后纪许渊就忙了起来,不应酬也经常九点多才到家,更没闲暇再管盛糯糯的工作。
半个月后,盛糯糯买来验孕棒检测,那道单独的红杠显示他没怀孕,再去医院检查也是同样的结果。
结婚领证时他们做过婚检,他和纪许渊都没毛病,时机不对,只能再等下次排卵期。
转眼天就热了,立夏这天是盛糯糯的生日,这几年过得浑浑噩噩的,他对生日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
狭窄黑暗的盛家后院小屋,两三簇生日蛋糕上的烛光,映照着妈妈苍白却幸福的笑脸,以及盛慈丢弃的玩具。
潦草也好辛酸也好,好在盛糯糯对自己的生日没有执念,甚至不期待是否有生日礼物,当然大多数时候是没有的。
早晨盛糯糯接到了姜媛的电话,妈妈在那边祝他生日快乐,他笑着说过两天会请纪家司机把他最近赚的工资捎给妈妈。
像往常似的上班前遭受一番冷眼,主讲老师也对他爱答不理,中午吃好饭跟郁谨行学画画,放学送走学生们后开始打扫画室。
临走前他接到了周助理的电话,无非就是纪总忙着跟客户应酬,晚饭不用准备他那份。
挂断电话,盛糯糯站在画室窗前,呆滞望着悬在西边儿的落日,抬手揉揉干涩的眼睛,盘算着晚饭煮点小米粥养养胃。
他在往公交站牌走的路上,意外接到了宋怜的求救电话,他那头儿混乱得像被人揍了,让盛糯糯赶紧去某某酒吧帮他。
二十四岁生日
盛糯糯转头便往回跑,还不忘顺手在路边儿抄根棍子,虽然光听着打架俩字他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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