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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两人都安全了,魏泽冷下脸来秋后算账,“苏戈,你胆子真是越发大了。”
苏芩此刻还捧着他的脸,闻言,以为魏泽说的是这事,立马将手放下,讪笑道:“我不该对大人动手动脚的。”
“不是说这。”
话音落地,又觉得有些不妥,咳嗽声掩饰道:“先前命你躲着,你怎不听?今日你是运气好,若是运气不好了?”
魏泽说到这儿,愈发的后怕,他失去意识前仍牢牢的抱着苏芩,清醒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摸索着寻找苏芩,待确认了苏芩没事后,才松了气。
此方担忧表现在语气上,更多是斥责。
苏芩认错的点了点头,“大人,我晓得了,下回一定躲开。”
“你还想有下回?”
“哎呀,自然是不想的。”
心里头却唱反调,“下回我还敢。”
苏芩摸不清如今她的心态,她对魏泽的好颇有些义无反顾的味道,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似乎对他存在一些不应当存在的旖旎心思,但魏泽只当她是下属,况且魏泽并不知道他女扮男装的真实身份,若是知道了她是假扮的太监,那后果
苏芩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先走一步看一步,听天由命。
山路虽然崎岖,两人走着走的,四周景色也逐渐出现了人烟的痕迹,远处有一上了年纪的老伯打着赤膊,肩膀上扛着一担柴,脚步轻快地往山下走去,苏芩喊了一声,追了上去,“老伯,老伯等等。”
“小兄弟还是姑娘,什么事啊?”
“这里是哪里啊?我跟我夫君被龙卷风从上京卷来此地,不懂得出去了。”
苏芩手指着后方不远处的魏泽道。
那老伯瞅了瞅苏芩身上湿哒哒的衣衫,以及几乎糊在额边的湿发道:“龙卷风?你们莫不是从山上的溶洞里出来?”
苏芩点点头,“老伯你这么知道?”
难道是之前除了他们以外也有不少人曾经被龙卷风卷到那处溶洞?
不容苏芩细想,那老伯笑道:“那便是了,这里是沙溪镇,离上京有两个山头的脚程,从这里到最近的集市至少得走上一天,此刻已近黄昏,夜里路上多野兽,左右你们暂时走不了,我家就在山脚下,去我家歇息一晚,吃个便饭,明日再出发。”
没想到,这老伯如此热心肠,苏芩直呼世上还是好人多,连小跑向魏泽说了这好消息,魏泽点了点头,他们这幅狼狈的模样,确实需要借地梳洗一番,扯下腰间的一枚白玉坠子递给苏芩,“给那位老伯,便说我们今日叨扰了。”
老伯连连摆手,只说顺便的事儿哪里需要如此贵重的东西,见老伯连连推脱,魏泽也不再勉强。
老伯的家在山脚下,四周果然如他所说的,除了他一户之外,便再无人家,简简单单的杉木屋坐落在群山绿水之间,别有一番雅致。
“来,你们进来。”
老伯热情的推开了院子,招呼魏泽与苏芩。
“老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都快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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