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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针灸,能多疼?”
他嗤之以鼻,再痛的,他都痛过了。
但一日日过去,还真的愈来愈疼,这一日,潘威霖痛到差点没骂粗话!
潘威霖不知道,俞采薇使用的银针也在调整,变得愈来愈长。
这一组长度不一的金针,是她央求蒋老太医特别替她制造的,一刺入穴道,一种闷闷的痛就开始蔓延,而且是持续的发痛,这种痛,从骨髓、从五脏六腑而来,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粗重,额头身上也开始冒汗。
前五日在背后施针,为的是接续下来的药浴治疗做准备。
这一日,小顺子跟另一名奴仆搬进一个足以三人泡的沐浴桶,先将俞采薇事先煮好的几桶汤药依序倒进大浴桶里,瞬间,寝卧里尽是水气。
认真来说,各种荒诞不经的治疗法潘威霖都经历过,药浴更是常见,但在听完俞采薇接续要做的,倒是令他眼睛一亮。
“治好本王的毒就这么重要,重要到让你连名声都不顾了?本王赤身裸体的泡药浴,你要在本王胸前扎针?”
“大夫眼里没有男女之分。”
“把把脉当然没什么,但与小顺子一起伺候本王洗浴也无所谓?”
他又问。
“药浴是必须的,药浴时施针效果更好,也是治疗的一环。”
她明白他是刻意曲解所谓的“伺候”
,她也不解释,待会儿他药浴时,她的确需要有人帮忙。
潘威霖认知的药浴就是轻松的泡在浴桶里,当下挑眉道:“你是女子,说这些竟然脸不红,气不喘。”
“民女心思坦荡,何必脸红心跳,倒是思想邪恶之人,想法太多。”
“言之有理,只是在你眼里,本王长得不好看?”
他从来不靠脸吃饭,但这张脸有多吃香,他也最清楚,她眼中的沉静在面对他时未曾有任何惊艳之光。
“王爷气度不凡,俊美如俦,浑身贵气,世间少有。”
她实话实说。
有问有答,态度也不敷衍,可他听来怎么就不这么爽快?
俞采薇以手背测试水温后,起身向他一福,“麻烦王爷入浴。”
他将双手大张,却见她退到一边,蹙眉道:“不是你伺候?”
“民女粗手粗脚,还是小顺子公公伺候着俐落。”
她一福身再退后,转身走出那绣着山水的紫檀木大屏风。
“呃……奴才伺候王爷。”
小顺子顶着主子脸上满满的不悦,上前伺候,卸去主子身上衣物。
潘威霖光溜溜的坐进足以容纳三人的大浴桶里,水的高度落在腰间位置,黑黝黝的药汤什么也看不到,让他觉得有点可惜,若是清水,不知俞采薇是否依旧能维持淡然?
热气氤氲,潘威霖整个人被热气蒸得汗涔涔的,而那一向温润的神情,也从一开始的舒适,慢慢感到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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