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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愣豹子,笑个球?想姑娘了?”
糙哥一拳捶上余唐光的胸,哈哈大笑。
余唐光不喜逢迎拍马之人,直性子大老粗的糙哥,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吃你的闭门羹吧,我在笑你!”
余唐光笑着捶回去,见糙哥又顶着日头站在门口,就知道又是惹了胡继宗,被罚站。
“我劝你先莫进去,包老黑的人来了,正在大厅里同胡大人不知说些什么,左右没有好事。”
糙哥见余唐光要进门,耸耸肩膀说。
“我找胡大人,不干他何事。”
余唐光同糙哥都不喜包不田,言语间也多半同仇敌忾。
余唐光一身英气,离了糙哥便大步流星直奔胡继宗的大厅,路过一处院子时,听到一阵嘈杂声。
“徐军师,万万不可啊,这棵树可是胡大人的命根子,是当年胡大人的祖母为他栽种的。
胡大人是其祖母一手带大的,感情甚是深厚,胡大人每到一处为官,定要将这树移到自己身边,这可万万砍不得啊。”
一个老下人正急得满头大汗,扯着一个人的袖角苦苦哀求。
清风傲骨,淡竹修闲,只看他的背影,就能嗅到这人身上别具一格的清韵。
放眼庆元朝,再没第二个人如此风雅和不羁。
把酒一壶露沾衫,晓风徐渡烟波船,说的就是这种闲适的世外高人。
“徐军师。”
余唐光忽地想起,笑着大步走向那人。
“称在下徐适即可,军师是个称呼,表字也是称呼,多年后都成了黄土,不如直截了当直呼名字的好。
你我皆俗人,还是少做些俗事。”
徐适身未转声先到,天青色的衫子随着身子的转动,彷如九天孤云,又似隔山渺风。
“昨日刚回的吧?还不快去见胡大人。”
徐适轻摇手中的扇子,一脸的淡然闲适。
“军师,在下有一事相求。”
一直心事重重的余唐光,见到徐适后心中便有了计较。
“晓得我为何肯与你多说话吗?”
徐适不问何事,却笑问对方。
余唐光急着胡婵的事,无奈与徐适说话是急不得的,这人连胡继宗都不放在眼里,谁人又敢不敬他。
“你这人没有歪心思,向来直来直去,是块好木头。”
徐适又指着身后那棵大树说:“好木头不是用来摆设的,该用到实处。
你这后生晚辈来说说,我要砍了胡大人这棵树,用到实处,该是不该?”
方才那个老下人早已不知去向,想来是赶去报与胡继宗知晓,毕竟这树就好像胡继宗的祖母一般,是他最珍视的。
“军师,晚辈不知。”
余唐光从不会说些好听的敷衍人,就算此番有求于人,也不会说些违心的话。
“哈哈哈,果然还是这副性子,罢了罢了,这也是老夫欣赏你之处。”
徐适笑着顺了顺自己的胡子,问道:“你有何事?”
“想必徐军师也知,晚辈此番带回来一个人,是胡大人的亲女,而现在府里的那位是假的。”
余唐光说到胡婵,嘴角边不自觉地勾起。
“晚辈想请军师在胡大人面前美言几句,认回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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