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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十八站在甲板上吹风,忽然手中剑出半鞘,洇出血珠,他急回首,离最近处,只有两个丫头在说话,并不见异常。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常燕熹口是心非冯春娘审时度势至天黑时,船上吃喝价昂,冯春用热水冲茶,拿出备好的油煎粉饺当作晚饭,自然和新鲜烫饭的滋味不好比。
巧姐儿在门边闻到飘来的香味儿,吸吸鼻子,很馋,看阿姐哥哥默不作声,她也就算罢,拿起个粉饺一口一口咬起来。
待用过饭,冯春继续做她的绣活儿,楼上船舱有伶官在唱戏,余音袅袅传来,潘衍细听唱的是《定军山》,反正也无事,便起身朝外走:“我去凑个热闹。”
“哥哥等等我。”
巧姐儿追在后面。
冯春略思忖,索性趿了鞋随在他俩身后往二层走,远远就闻拨弹琵琶弦声,站着听的船客寥寥,凑近才发现隔着一道珠帘,有家丁把守,顺帘缝朝里望,小巧戏台上,伶倌走步甩水袖,台下摆两三桌饭席,除爷们外,隐隐绰绰一定还有女眷在座,听船客耳语,是几户官家富贾正设筵玩乐。
冯春稍站片刻,觉得无趣,想要带巧姐儿回舱,潘衍同家丁低语,那家丁离开又复来,撩开帘子请他们入内,有丫头搬来三张椅伺候坐了,并斟上香茶。
冯春觉得奇怪:“你方才有说过什么?何以非亲非故让我们进来?”
潘衍呶呶嘴角,她随望去,竟瞧见常燕熹和曹励背影,顿时呼吸一滞。
潘衍把她的神情暗收眼底,轻描淡写道:“不过说是常大人的相识,想进来听会戏,权当姑且一试,谁成想他竟允肯了,这常大人”
他笑了笑:“忒是有趣!”
“常大人岂是你我能招惹的,下次勿要再做这种事。”
冯春脸色蓦得一变:“巧姐儿去哪了?”
怎眨眼功夫就不见呢。
“找她欢喜的人去了。”
潘衍挑眉嘲笑。
常燕熹和张淮胜正聊闲。
张淮胜因官银被盗案受彻查,其夫人只道受妖人挟制而里通外合,把罪责全权揽下。
他虽逃过一劫,却遭黜官,左迁至徐州府任同知。
他拈盏敬酒,叹道:“和常大人颇有缘份,如今共乘一船,风浪前行,日后若有用到下官之处,来讯即可,定当竭尽全力。”
常燕熹淡笑,接过酒一饮而尽,持壶再斟,不经意余光斜睃,巧姐儿站在旁边高兴地看他,见他视线移来:“常老爷。”
张开手要他抱。
常燕熹脸色不大好看,怪他,怎就头昏昏认下什么相识,放她们进来,给自己添乱子咬着牙道:“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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