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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承泽看着那些家产名录,算下来,至少占了他名下所有资产的三分之二。
他冷冷的抬头看向叶夫人,问道:“夫人就非得做的那么绝吗?”
叶夫人笑了:“夫君也可以不答应,明日……不,我现在就把秦婉兮母子赶出府去。
我倒是要看看,合京城上下谁敢说我半个不字。
就算闹到皇上那里,我也不怕。
别忘了,我苏家可是还有皇上御赐的一块免死金牌呢!”
叶承泽脊背出了一层冷汗,秦婉兮又闹开了,趴伏到地上哭诉道:“求求姐姐,不要赶我出府。
大人,您看在琛儿的面子上,不要赶我出府好吗?”
叶承泽闭了闭眼睛,想到了叶其琛今早刚给他献出的一条计策,想到只要这条计策成了,他绝对有望在半年内再跳一级,到时候他便是正三品大员,苏家再难压制他。
再说,那三分之二的家财就算给了苏皓云,就凭她的本事,能把生意经营好吗?
怕是不出几年,这些生意就得被她败光了。
而自己经商的才能还是有的,哪怕只剩三分之一,我也能把其余地盘抢回来!
这样想着,叶承泽没好气的拿起毛笔和印泥,在叶夫人所写的契书上签字盖章,起身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秦婉兮眼见着整个房间里都是苏家人,自己留下来还不得被活剥了去,也爬起来跟着追了上去。
直到两人跑的不见人影了,苏老太妃老气的用拐杖一捶地面道:“只要他三分之二,便宜他叶承泽了!
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叶斐然睡醒了,一睡醒就听到苏老太妃骂人,当即忍不住想笑,没想到老太妃竟也是性情中人呐。
洛亲王嘶了一声,说道:“母妃,注意身份,怎么能骂人呢?要我看,就该打一顿!”
苏夫人也给气着了,说道:“我看他平日里知书达礼,谁能想到竟然干了件这么缺德的大事,七年了,还瞒的水泄不通。
他那外室子都敢明目张胆的带回来,也是做的够狠!”
叶夫人心想,还有更狠的呢,他给我喝了九年避子汤,让我不能生育,这件事若是你们知道了,怕不得气死?
叶斐然醒了就吃到了连惯的瓜,当即两眼冒¥¥:【一觉醒来娘亲给我撕出来上百万两身价,我我我我,感动的哇的一声哭出来!
】
听到儿子的小奶音,叶夫人忍不住便笑出了声,说道:“罢了,眼下我几乎把整个叶家的家产全都握在了手上,量他叶承泽和秦婉兮也翻不出什么花来。”
苏老太妃叹了口气,边起身边道:“只是苦了我云儿,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苏皓云却十分想得开:“姑母,离了男人又不是活不了,再说能让我活着的是钱,又不是男人。
如今我有钱了,还要男人干什么?”
叶斐然躺在小床上吸溜着手指欢呼:【娘亲说的对!
娘亲万岁!
】
就在叶斐然欢呼的时候,又一枚瓜掉落下来,叶斐然咦了一声,皱眉道:【淑妃娘娘病重,传旨的公公在路上了,说是临终前想见娘亲一面。
】
听到这个消息后,叶夫人先是一怔,随即开始着急起来,抱起叶斐然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虽与潼儿十几年未亲近,但这十几年来,她们都是互相记挂着彼此的。
拉开嫁妆箱子的暗格,里面的所有信物,便都是她与潼儿这些年来的往来书信。
看着那些绣帕,香囊,钗环之类的小玩意儿,叶夫人忍不住悲从中来。
潼儿的病,真就这么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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