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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奴婢的主意便没有错,可以将叶子牌改成牛头骨做的马吊牌,玩法不变,玩客也好上手,比叶子牌打起来更有趣。”
大业是殷红豆从未听说过的朝代,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有些轨迹和大明相似,她说的这两样东西,放着这样的环境里,是很容易流行开来的,何况傅慎时又有天然的身份优势,如果认真地经营,未必不是一条出路。
傅慎时一向有眼光,他阖上眼皮,将殷红豆说的法子在脑子里过了千万遍,每想一遍都越发笃定,这小丫头说的法子确实可用。
殷红豆知道傅慎时在忧虑什么,她婉言道:“不知道六爷是否听过卧薪尝胆、韩信胯下……”
“是卧薪尝胆,还是过河拆桥?”
傅慎时睁开眼看着她,睫毛一下一下地扇下来,声音淡淡地道。
她摸一摸鼻子,轻哼一声,傅慎时这样的高门贵胄,骨子里就带着傲气,如何肯低下头来,可是开赌坊不借侯府之势,只怕刚开业就要被人给吞杀了。
想来快钱,建立自己的人脉和势力,再没有别这更好的法子了。
不过殷红豆也不会过分多说,唯恐激发他的逆反之心,此事便彻底无成了。
天色已黑,屋子里静悄悄的,燃着的烛火愈显明亮,噼啪一声,棉芯炸开,平添一分异样的静谧。
傅慎时道:“传膳吧。”
殷红豆去了厨房。
夜里,傅慎时歇息的很早,殷红豆也早早回房洗漱安睡。
次日早上,殷红豆刚才起来,就看到上房的门已经开了,她梳洗了过去,还未来得及吃早膳,就瞧见傅慎时已经穿戴齐整,似有见客之意。
傅慎时穿着一身簇新的直裰在内室的铜镜前坐着,他在桌上摸了一个玉戒指戴上,还捡了一块莹白温润的羊脂玉佩佩戴在腰间,另系着一个紫色的荷包。
殷红豆少有看见傅慎时穿得这么精神抖擞,她放下冒着热气的铜盆,道:“六爷今儿要见谁?”
“出门一趟。”
“去哪里儿?”
“十王府。”
傅慎时声音很平淡,没有一丝波澜。
时砚立在一旁,低着头,紧紧地抿着唇,绷紧了脸,拳头也捏着。
殷红豆察觉出一丝怪异,却不好问,她动一动心思,朝时砚道:“我去给六爷做早膳,时砚你一会儿帮忙泼掉冷水。”
她出去之后,就站在门口,等时砚一出来,就捉住他,拉到一旁去小声地问:“十王府是哪里?六爷为何要去那里?你怎么这副见鬼的表情?”
时砚生闷气似的,甩开殷红豆的手,声音沉闷地道:“你不会去问廖妈妈么!
别问我。”
怪得很,既能问廖妈妈,他为何不说?
殷红豆纳闷得紧,也猜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秘密叫时砚守口如瓶。
正巧廖妈妈就来了,她拿着丫鬟们的月例银子来的,殷红豆替着她发下去了,又与她一道说了说话。
廖妈妈脸上有喜色,家中人丁兴旺,她的心情和气色都好了很多,重霄院里有殷红豆管事,她便少来了许多,二人倒是有两日没见过面了。
叙过旧,殷红豆跟在廖妈妈身侧走到廊下去说话,她问道:“六爷今儿要去十王府,倒不知是见哪个贵人?时砚不说,却叫我来问您,这是怎么一回事?”
廖妈妈心口猛然一跳,瞪着眼问道:“六爷说要去十王府?!
怎么可能!”
殷红豆点一点头道:“六爷亲自说的,今儿还穿了新衣裳呢。”
廖妈妈眉头紧锁,思忖一瞬,道:“六爷好端端地为何要去十王府?他怎么跟你说的?”
“六爷什么都没说,就很平静地说要去十王府。”
殷红豆当然不敢说赌坊的事,要叫廖妈妈知道她撺掇傅慎时干那等事,不剥她的皮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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