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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可得放在心上。”
鸢歌都急得火烧眉毛了。
姜禾见她实在着急,只得停下来解释,“皇子的妻婿人选可是要经过礼部的核准的,就凭我以前的名声,礼部那群老家伙也不会同意,况且我将要纳妾,陛下不会在这个时候同意赐婚的。”
更何况宫中还有哥哥在,姜禾就更不用担心了。
鸢歌还是◎这伤应该不碍着洞房◎姜禾这段时日来一直对这件事不闻不问,鸢歌都以为她早就忘记了呢。
“一个妾室,还不配我记挂在心上。”
姜禾的脚步一顿,语气冷淡,她将马绳一紧,动作利索的翻身上马,看着下方的鸢歌和记薛,交代道:“我自行回府,记薛你跟上来,鸢歌你先坐马车回去。”
话毕,还未等鸢歌反应过来,汗血宝马便以极快的速度带着姜禾离开了马场,记薛也使轻功跟着走了。
经过瑞明的教导,薛凌玉终于学了个七七八八,虽说谈起来还是会面红耳燥,但是起码没有先前那般扭捏,这般倒真的有妾室的模样了。
“有劳薛公子了,这段时日都学得差不多了,今日是您的好日子,稍后会有姜府的轿子抬您入府。”
瑞明恭敬俯首道。
该敲打的都敲打好了,这座宅子的外面都有姜府的侍卫把手,就算薛凌玉想逃也是不可能的。
“能否帮我给姜主君带一句话,听闻我母亲她不日将流放,我想见她最后一面。”
薛凌玉见到瑞明露出为难的神色,自然明白他的忧虑,继而忙道:“还请放心,我父亲还在这里,我不会想逃跑的,我只是想见母亲一面,姜家也可以派护卫跟着我,也不会耽误入府的时间的。”
瑞明摇了摇头,叹息道:“薛公子,倒不是为不为难的事情,只是薛大人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被押送到都城郊外了,就算是主君也爱莫能助。”
薛灵衣曾是何等风光的人物,位列一品国公,簪缨世家,代代清贵,她一朝失势自然有不少人盯着,是以她流放的消息并不是秘密。
甚至还有不少人想要在里面使绊子,既出了都城,便是生死由命了。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般,薛凌玉顿时便失了血色,踉跄的退后了两步。
此次一别,他竟见不到母亲的最后一面。
瑞明见他如此伤心,也无能为力,只能安静的离开,走之前顺势将门带上。
骑马而行自然要比马车快,不过姜禾的方向却并不是回都城的路,而是反其道而行,继续往东郊前走。
薛灵衣被关了那么多时日,这还是初见光,再加上体力虚弱,这没走两步便没了力气,按理说她现在无权无势,负责押送的官兵肯定不会以礼相待,棍棒更是有可能落在身上,可是这显然与她设想的不一样。
她隐约觉得里面有些蹊跷,这些官兵就像是得了什么人的交代一样,对待她还存了几分恭敬,甚至连枷锁都只上了一层,在牢里受的伤也都被上了药。
她心里有着疑惑,等走到离东郊二十余里的时候,终于等到了答案。
苏雅万早就带着心腹在这里等着押送的官兵队伍,薛灵衣的罪说不上是大罪,但是其中关联错综复杂,是以流放已经是最宽厚的处罚了。
薛灵衣一眼便认出了苏雅万,她停下脚步,身后的官兵也都朝着苏雅万行了礼,这一眼便看出暗藏的玄机。
是苏雅万交代的官兵,所以她才被如此照顾。
薛灵衣眯起眼睛看向苏雅万:“原来是京兆府尹苏大人,看来这些都是苏大人交代的了。”
苏雅万今日是秘密出都城,穿的也是便衣,她朝着薛灵衣一笑,拱手道:“薛大人还认得我,倒是我的荣幸了,看来薛大人依旧不减风采啊。”
她这番不否认,便是坐实了。
薛灵衣心中更升起警惕:“苏大人,你这般暗中施恩于我,到底是图谋些什么,要知道现在的薛家已经没有半分利用价值了。”
到了这种境地,薛灵衣已经不敢相信任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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