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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嘉言呼吸顿时一滞,低头看着前方的石阶。
稀薄的雾气中,那人身影修长,面容俊朗,脸上带笑,眼睛深邃狭长,便如冬夜深海,一眼望去,却又仿佛含着万顷温和的微光。
他就这样,不疾不徐,沿着一级一级的干净的石阶,在她的注视中缓缓走上来。
殿后的钟陡然敲了一声,悠远的钟声顿时一阵一阵回荡,荡开了山岚薄雾,似乎传到了遥远的天边,也传到了她正在涨潮的心里。
钟声停息之时,他脚步一顿,停在了她面前,时光一瞬间静止,他含笑的目光深邃专注而深情,仿佛要将她灵魂一眼看穿。
&ldo;找到你了。
&rdo;作者有话要说:每次到了写结局的时候,都会使劲地卡一下~~~~(__)~~~~番外&iddot;大船窗外一轮皎月,傅宁砚穿着单衣,半躺在在阳台的藤椅上。
他手边的竹凳上放着一壶龙井,在清冷的夜色中搁得久了,已经有些凉了。
过了片刻,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傅宁砚回头,却见苏嘉言正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来。
&ldo;晨晨已经睡了,&rdo;傅宁砚收起随意伸直的长腿,在藤椅上坐正。
苏嘉言点头。
傅宁砚将茶杯和茶壶拿下来,腾出了竹凳,苏嘉言便在竹凳上坐下。
她刚刚洗过澡,身上一阵幽微的清香。
头发仍是湿的,散发着微薄的热气。
月光下,侧脸的轮廓十分柔和。
傅宁砚心念一动,突然伸手拿过苏嘉言手中的毛巾。
苏嘉言一怔,却没有说什么,只见他坐直了身体,凑近来,仔细地帮她擦着头发。
两人呼吸隔得极近,苏嘉言有些困窘,然而傅宁砚的神色却是温和坦荡。
擦着擦着,傅宁砚忽而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她脸颊上的一处,目光沉下去,声音也几分喑哑:&ldo;还好痕迹很浅,几乎看不出来。
&rdo;苏嘉言怔了怔,也不由伸手轻轻抚了抚那个疤痕,&ldo;按照一个民间的土方子治的,&rdo;她笑了笑,&ldo;留疤了也无所谓,反正我这些年基本功都疏松了,也不太可能再回去唱戏。
&rdo;傅宁砚目光一瞬间几分暗沉,静静看着她,轻声说:&ldo;对不起。
&rdo;苏嘉言摇了摇头,轻笑说:&ldo;终究是要结婚生子,早一点晚一点差别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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