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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怀月只好在打斗的间隙里扭头说,我不要这么玩,我要一个人玩,你快点放手,不必管我。
司危叹了口气,一脸“真是拿你没办法”
的霸道宠爱,将手一松:“去吧。”
凤怀月与他大眼瞪小眼:“……一起啊!”
我是来帮忙的,不是来单挑的,你这人怎么回事?
司危摇头:“难伺候!”
两把长剑同时攻向对面,陨先生以雾气挡开,他纵横海域数千年,从未受过此等轻视,竟然被当成了解闷的玩具?一时间,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吼声越发瘆人,两只鬼爪缠绕着海草也陡然伸长,险些将凤怀月的外袍抓出一个洞。
两道灵焰勒住鬼爪,用力一收,生生将其绞断!
凤怀月也趁机攻了上去,结果在杨家庄里高价求购的大铁剑应声断作两截。
司危知道他这把剑是个破玩意,但也没料到竟然会破到这种程度,眉心一跳,正欲将人拉走,就见凤怀月一个反手挥刺,霎时半剑凝霜,冻得那水鬼腿根一僵!
灵焰也顺势轰然炸开,在这极冷与极热之间,陨先生的一条腿竟然像冰柱一般,直直掉向了甲板。
司危抬手驭剑,锋芒直直穿过了陨先生的肚腹,问心上人:“还想玩吗?”
在得到对方否定的回答之后,灵焰如猛兽吞噬了水鬼剩余的身躯,很快,天空中就只剩下一片腥臭的烟。
凤怀月将那半截腿和两只爪子也一并丢进余烬当中,这才一屁股坐到地上。
司危走过来,站在他身边:“难得见你如此认真地斩妖,早知如此,我就该多放些妖邪进来,好让你一次玩个痛快。”
凤怀月道:“多放些妖邪进来,你怕是要吐血。”
司危将喉头腥甜不动声色地压回去,他方才虽然看起来打得十分轻松,不过多多少少有点“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
的表演成分——即便虚耗灵火如五内俱焚,但身姿一定要挺拔,脸上一定要没有表情,动作一定要不经意,速度也一定要快。
如此考虑周到,着实很难不令人如狂。
凤怀月从怀中掏出一瓶丹药,喂给他一粒。
司危吞咽下腹,评价道:“不如你炼的。”
凤怀月犹记得余回说过,自己一瓶丹药放倒十八修士的丰功伟绩,一时对司危这份盲目的爱情也很无语,于是道:“吃点好的。”
司危目光落在他唇上,吃点好的,可以。
凤怀月:“……”
吃完之后,两人一道跨出结界。
这回,司危顶的是陨先生的脸,凤怀月则是依旧顶着福婶丈夫的脸,守卫的恶灵自然不敢询问他们福婶在何处,只当是那妇人还想在花田里继续待着。
行至无人处,凤怀月道:“有了你这张脸,我们接下来便能在这艘船上横着走。”
司危低下头,两颗黑漆漆的眼珠子突然从眼眶里垂了出来。
凤怀月:“啊啊啊!”
司危笑得肩膀都在抖。
两人就这么一路走到了船舱最底部。
腥臭味充斥着整个走廊,这是五万玉币的房间,条件也是最差的,初启航时就如此,到后面,气味只会越来越臭不可闻。
凤怀月皱眉:“五万玉币买这么一个破舱,得是什么脑子?”
司危答曰:“可能是和你斥资三十,花一半家产买那把大铁剑一样的脑子。”
作者有话说:
凤怀月:很贵呢,要三十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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