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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侄可来了,叔父实在信不过那府医的医术,却事发突然,今日又是你为太子请脉的日子,知你会晚些过来,所以便让府医先瞧了。
这是怎么回事?”
纳兰刚看着张炎袍上的药渍,不悦的看着秋嬷嬷与秋菊。
“纳兰叔父,无碍的,小侄还是先诊脉吧。”
张炎的父亲与纳兰刚颇有交情,私下里也是比较相熟的,尤其南宫宁想将纳兰香嫁与张炎,所以每次张炎来,南宫宁与纳兰刚都会特别的热情。
“好,好!
贤侄这边请。”
张炎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女子,虽然放下了纱幔,可依旧隐约可见其风情。
“纳兰叔父,这位是?”
她肯定不是候夫人,可见这风情与年纪,也不像是候府的小姐,可若不是她们,那便是府中的妾氏,可妾氏是无权让专属御医诊治的。
纳兰刚面色有些尴尬。
“贤侄,她,她是府中的姨娘。
叔父知道这不合规矩,但,但是叔父除了你的医术,谁都信不过,就破例这一次吧。”
张炎看着纳兰刚微红的脸色,虽同朝为官,可到底是晚辈,他也不好说什么,两府交好,这个例他也不能不破。
“罢了,看在纳兰叔父的面上,救人要紧!”
纳兰刚一阵心喜,“多谢贤侄!”
张炎摇了摇头,“纳兰叔父太过客气!”
然后便开始为林姨娘诊脉。
张炎从搭上林姨娘的脉,就一直皱着眉头,一刻钟后,暗暗叹了口气,有些事心中已了然,看来不管在哪个候中,这样的事都层出不穷,让他心惊。
“这位姨娘并无大碍!”
听了张炎这么说,纳兰刚也松了口气,可张炎接下来的话却又让他心里一紧。
“但却很麻烦!”
纳兰刚有些接受不了,张炎的如此大喘气。
但此刻也顾忌不了那么多,只是焦急的问道:“此话怎讲!”
“这位姨娘长期忧思,至三阳虚而体弱。
前些日子应该调理过,身子已有好转,可偏偏……”
张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再一次搭上了姨娘的脉,突的恍然大悟。
“偏偏怎么了?”
纳兰刚的心里将张炎骂上了好几遍,这家伙可真会钓人胃口,明明知道他此刻很是着急。
“可偏偏姨娘怀孕了!”
张炎又向纳兰刚扔了一记响雷。
“怀,怀孕?贤侄,这是真的吗?”
纳兰刚的心里乐开了花,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张炎的语气中,不但没有觉得姨娘怀孕是好事,反而还因此有些惋惜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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