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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太医道:“总归‘在其位,谋其政’,如今你们小两口既做了皇上皇后,那便得对朝廷负责,对大周万千的百姓负责才是。
反正一步一步慢慢儿来吧,只要你们凡事都夫妻同心,有商有量的,我相信这世上没什么能难倒你们的。”
施清如点头笑道:“我们也是这样想的。
只是有些事努力了就能办到,有些事,我却担心纵努力了,到头来也是枉然……师父,我还想请您好生为我和皇上调养一番身体,以便能早日传来好消息。
一来有了孩子,皇上在前朝才能更稳,二来我在后宫也不必担心那些臣工会打着皇嗣的旗号,非要劝谏皇上充实后宫了。
我可从来没想过,要与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的,哪怕如今皇上已经是皇上,那也不行!”
只要她能早日为韩征诞下皇嗣,便不必担心那些有的没的了,若韩征都后继有人了,那些臣工还要劝谏的话,他们也能有话说,想要先礼后兵,也能师出有名了。
不曾爱错
常太医听得施清如的话,眉头一皱,冷哼道:“那些臣工当中不能说没有一心为公的人,可有私心的人却显然更多,毕竟谁不想要滔天的富贵与权势,谁不想更上一层楼呢?偏偏韩征既想做明君,就少不得广开言路,不到万不得已,都得忍下他们的所谓‘劝谏’。
不过想撬我徒弟的墙角,门儿都没有,小徒弟,你放心,师父一定会替你和韩征把身体调养到最好,三年抱俩,要不了几年,宫里便孩子满地跑的,届时我倒要看看,那些人还以什么理由劝谏韩征!”
龙嗣都有了,大周也后继有人了,若那些人还要劝韩征充实后宫,就是劝皇帝好色纵欲了,他届时第一个要问那些人到底是何居心!
施清如见常太医一脸的愠怒,忙笑道:“师父别气,不过是我一点未雨绸缪的想头罢了,也许那些臣工碍于皇上的威势,压根儿不敢开这个口呢?不过孩子我却是真想要的,便只能辛苦师父了。”
常太医道:“未雨绸缪是对的,毕竟你担忧的事发生的可能性实在太大,不未雨绸缪,难道真等到暴雨来了,再现去找伞不成?等韩征忙过了这阵子,我便旁的事都放一边,只管悉心为他调养身体……当初我曾好几次劝他,别对自己那么狠的,可惜他总是听不进去。
但话又说回来,若当初他不对自己狠一些,也不会有今日了,到底有舍才能有得啊!”
施清如想到韩征以往的种种不容易,叹道:“是啊,不先苦,又哪来的后甜呢?好在还有师父您老人家在,还是大有希望的。”
“什么叫大有希望?”
常太医不满起来,“是十成十的希望好吗?旁的你都可以侮辱你师父,就医术不能侮辱,知道吗?”
说得施清如笑起来,忙道:“是是是,是我错了,一定下不为例,不侮辱师父的医术,也不侮辱旁的。”
常太医方笑起来,“这还差不多。”
一直到天都黑透了,韩征才一身酒气的回了体元堂。
施清如见他一进门眉宇间便是掩不住的疲色,忙迎了上前:“皇上今儿一定累坏了吧?我已让人准备好汤泉了,皇上先去梳洗一番,换件衣裳,松散松散吧。”
待韩征低“嗯”
了一声,进了净房,又问小杜子:“皇上喝了多少酒,吃了多少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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