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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栈躺了四日,满月终于恢复得差不多了。
他心里惦记着钟正的儿子,那孩子被许小楼掳了去,需得赶快救回来,想到这,他起身,想去司慎言屋里等他回来。
刚要出门,就听街上突然吵嚷起来了。
满月推开窗子看,见百姓们一股脑地往府衙方向涌去。
紧接着,客栈大堂也闹起来了,隐约听见有人说什么“祭祀失败”
、“妖怪吸血”
。
满月心思一动,披上外氅推门出屋,正和厉怜撞个满怀。
“外头什么事?”
满月见他神色慌张,便问道。
厉怜没答,越过他肩膀往屋里看:“司大哥呢?”
“出去了还没回来,”
满月答道,又问了一遍,“到底怎么了?”
厉怜犹豫,他不想满月费心。
片刻,还是被未来师父看得败下阵来:“其实……你生病这几日,镇上一直有小孩失踪,刚才,孩子们都找到了……但是……但是……”
他不忍说,“都死了,被吸干了血,扔在南泽湖畔的乱林子里,尸体这会儿运到府衙门口,那边已经乱……”
他话没说完,被楼下一人打断了:“二楼廊下,是纪公子吗?”
循声下望,来人穿着官衣,看品制,是衙内的捕头,满月在廊上抱拳道:“纪满月,见过大人。”
那人很客气,见寻对了人,道:“国尉杜大人有请,司阁主已经在内衙叙话了。”
府衙近前。
离得老远,满月就听见撕心裂肺的哭喊,那些遇害孩子们的亲人,悬而不定的心终于能够放下了,却是以这种最悲戚的方式。
官军在维持秩序,把受害人亲属和普通百姓隔开。
捕头引着满月自侧门进内衙,到书房门前禀事:“将军,纪公子来了。”
屋里茶台主位上坐着杜泽成,司慎言与他对面而坐。
杜泽成脸上立刻浮现出主人家的笑意,仿佛从前那些过节都不曾存在过:“满月来了,快来坐,”
他说着话,熟练地张罗着工夫茶,“近来案件焦灼,还得多谢司阁主帮衬。”
旧茶泼在茶海上,他和善的问道:“满月喜欢什么茶来着?”
纪满月见他这副样子,便知道麻烦又找上门了,笑着坐下来,答道:“在下客随主便,大人的茶,自然没有差的。”
杜泽成乐呵呵的张罗,把事情说了。
这几日,司慎言其实一直在寻钟正的儿子。
他知道是许小楼下的手,却一无证据,二不知对方把人藏在哪里了,甚至夜里夜探青枫剑派,都没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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