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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法槌落在桌面上发出‘噔噔’两声响。
“认为指控不成立的请举手。”
nirvana
安芮娅和伏德摩尔特被请到审判室外的走廊,法官甚至没多看他们一眼,或留下一句,“无罪,可以离开了。”
她认为这场庭审怎么看都很敷衍,有关信上所说的‘举报’法官半点没提到,也没有任何证人出庭指正。
如果光凭他们两人的口供案件就能被梳理清楚,那又何必耗费精力开庭对案件重审呢?
身旁的男巫轻松地不像话,安芮娅用余光瞥他,全不见了双面镜里的阴郁幽怨——相别一年,更何况,她还偷走了他床头柜里的金加隆不告而别。
安芮娅咬着下唇琢磨,却没什么头绪。
只见漆黑的走廊尽头挤入一群巫师,叽叽喳喳地讨论着那个闯进巫师酒馆后被砸晕的麻瓜醉汉,无一不可怜那位击伤麻瓜的酒保——他们一起往第三审判室的门边挤,大约是下一场庭审的听众。
伏德摩尔特牵着垂头的安芮娅把她往怀里一拽,“想什么呢,都不看路。”
安芮娅蹙着眉仰头看他,“想你,你想我吗,汤姆。”
给伏德摩尔特三次机会他也难猜到安芮娅的回答,但他清楚,这或许算得上真正的久别重逢,相隔七年。
怀中女巫湿漉漉、亮晶晶的眼神让他的喉结不自主地滑动了一阵,他装模作样地清咳了两声,回答道,“嗯。”
安芮娅伸手攀住他的肩,又踮脚撅嘴凑到他唇边轻碰了一下,‘啵’的一声轻响后她咯咯笑了两声。
伏德摩尔特一只手紧扣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搭在她的下巴上,拇指指腹碾过她的下唇,浓黑的双瞳里泛出些许猩红。
“梅林,差点就迟到了。”
长廊尽头再次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安芮娅不需要偏头就能用余光瞥见那顶又高又尖的紫色巫师帽子,即使她一把推开了揽着她的伏德摩尔特,还是被古怪的探究目光打量了许久。
她搓了搓脸颊才低着头从来时的方向离开,唇畔残留的味道十分熟悉——呼之欲出的酸苦。
伏德摩尔特迟她一步走入魔法部的老旧电梯,挥着魔杖关上了电梯栅栏。
很快,‘咔哒哒’的上升声响在整个电梯间蔓延开,安芮娅知道他已经朝自己的方向看了很久,但在他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又有乘客从中间的楼层登入。
大胡子男巫在下意识抬眼打量了电梯内的两人后,他的眼神就凝在了伏德摩尔特脸上,嘴里发出语调上扬的“唔——”
声。
安芮娅见他手上拿着《预言家日报》的封面图是张男人熟悉的脸,头版头条的标题是:研究新成果,跨洲传送或成可能,世界的飞路网。
大胡子面对他们抬起手肘,将预言家日报在半空,叫出声来,“哈,您就是伏德摩尔特教授?梅林,我的运气可真好。”
伏德摩尔特看着大胡子朝他伸出的手,蹙着眉犹豫片刻还是握了上去。
大胡子拽着他狠狠地摇晃了两下,“你们研究所还招人吗——说真的,我也是个发明家,”
末了,他又从大衣的口袋里摸出一只口哨,塞进嘴里含着哨头含糊道:“这只口哨能模仿猫头鹰的叫声,他们会把你当成同类。”
伏德摩尔特连假笑都没露半个,他只微微点头,“如果研究所需要这类人才,我会考虑你的。”
大胡子兴奋地想给对方一个拥抱,却被伏德摩尔特挪步躲过,电梯里响起机械女生播报楼层的声音,他顺势牵起安芮娅的手错身从电梯口离开。
安芮娅跟在他身后,步子迈得急促,“研究所?”
伏德摩尔特的手拽的很紧,魔法部一层过往的人群只有被他们冲散的份。
“感兴趣?”
“倒不觉得自己是那块材料,都捣鼓些什么东西,你忙得过来吗?”
伏德摩尔特似乎没有丝毫等待壁炉离开的耐心,他牵着她一个幻影移形,直接到了地面以上的伦敦街道,“我辞掉了德姆斯特朗的工作。”
“准备应聘霍格沃兹?”
“暂时没有那个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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