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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玉门敛了笑意,侧首问他:“什么人。”
柳风俯身在他耳侧轻声:“此人名为江叙。”
杜玉门心中不快,翻了身滚到里边去,拿背脊对着他:“江叙是我的常客,出手一贯大方,又待我极好,我可舍不得。”
柳风靠坐在床边,心中反复咽嚼这句话,舍不得吗,是否在他身上下足本钱,他就会舍不得:“有人出十万两黄金,买他的命,他必死无疑,早晚的问题,与其死在别人手上,不如你来送他一程。”
杜玉门一下子转过身来:“十万两黄金?你莫不是在同我说笑吧。”
柳风斜睨他一眼:“我像是在跟你说笑吗。”
杜玉门犹豫了半晌,十万两黄金,能引多少人趋之若鹜,终究是留不住的:“好,我答应你。”
两日后江叙果然如柳风所说的,下榻到樊楼,一进门便说道:“鸨娘,老规矩,自今日起,玉门便不必再接客了。”
鸨娘捻着帕子掩嘴笑道:“江公子可真是痴心人。”
囊中还有数不尽银两:“还不快去请玉哥儿来。”
转眼便见杜玉门现身楼栏,轻衣执扇,招手唤江叙到厢房里去。
杜玉门身量略高于江叙,轻佻惯了,搂上江叙的腰身便要轻薄几分:“这回怎去了这么久。”
江叙抬手搭上他的肩膀,稍抬下颔吻(我)在他唇(真)边:“有点事耽搁了,可想我?”
杜玉门俯身将他拥入怀中,张口轻咬了江叙后颈一口:“浑身上下都想你。”
江叙伸手解了他的衣带,爱不释手的摸了几把,将他推到屏风里去:“随我同去沐浴。”
热汤早就备好了,两个大男人赤条条挤在一个浴桶里,难免互相挨着,杜玉门解下江叙的发冠放去一旁,替他梳洗长发,闲拉家常:“枫儿如今多大了。”
提起家中独子,江叙脸上多了几分慈爱,倚到杜玉门怀中,以额抵人面颊,只有在杜玉门身边,他才能如此放松:“有十岁了。”
杜玉门把江叙洗净的长发放去水中,细碎的吻落在江叙眉额间:“你时常不在家中,枫儿可有哭闹?”
“不曾,他母亲将他看顾的很好。”
江叙确实累了,一路风程仆仆的赶来,他实在太久没有见到杜玉门了:“今晚你来伺候我罢。”
杜玉门轻笑道:“你才过来,我自是心疼,哪舍得让你来伺候我。”
江叙摇头直笑:“你这张嘴啊。”
次日,杜玉门说是屋中待腻了,夜里想去城郊的荷塘水亭,江叙着人在四周围上纱帐幕帘,将杜玉门抱了满怀,夜风忽作,月下依稀见亭中影影绰绰。
杀机四伏,杜玉门见势不妙,搂上江叙的颈项,递(不)吻相送。
柳风于此潜伏多时,眼见帷幕中人影(不)相(知)缠,吻(道)的(为)难(什)分(么)难舍(这),顿起了杀意,借夜色掩护,悄无声息的抹了亭前护卫的脖子。
(也要社会主义)
半响唇舌分离,江叙觉事有异,将杜玉门护在身后,撩起帘幕,一人直挺挺就倒在跟前,掠影无声,江叙喝声:“来人!”
一回首数个蒙面人凌空前后踏来,柳风见惯此景,低喝一声,提剑迎上,绞剑落地一声脆响,如金玉击石,提膝顶腹,旦闻一声闷响,刁把勾手刺剑,入人血肉,拔剑退步,甩手溅一道血迹在地。
杜玉门拢上衣襟,虚搂江叙问说:“出了什么事?”
江叙握住杜玉门的手,安抚道:“没什么,江湖恩怨罢了。”
心中却有些不安,今晚出来只带了几个人,尚留了几个在别府,也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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