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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又快步起来。
安荞试着起坐了没几下,再一次被颠得抱紧了鞍环。
抱环——放手——尝试——失去平衡——抱环
一个循环渐渐形成,她跟马互相较着劲,怎么都达不到一个稳定的状态。
“放松点,你太僵硬了。”
低沉的声音自圈外响起,安荞在颠簸之中转头望去,瞧见骑在黑马上的苏德。
他刚才接到孙建发的电话,正好合作社那边的号子刚轮过,一时半会儿能走得开,他便带着马,过来做孙建发介绍的生意。
走马半道,就见到了这小醉鬼在这里练马。
早上看她穿得这么专业,他还以为她原本练过马术。
在他的家乡,大部分孩子,无论男女,会走路就会被丢到马背上,到上学的年纪,马术已经很精湛了。
城市里的精英们或许会在成年之后再开始学,但在草原上,少见安荞这个年纪才学马的人。
她很紧张,显而易见。
那在衣服下纤细的腰肢硬挺挺的,被颠起来又砸下去,先不说对马背的伤害,光是她的屁股,下了马就要遭罪。
她握持缰绳的动作倒还算标准,但一被颠起来,握着缰绳的手就松了,转而去抱了鞍环。
苏德看了一会儿,她的一些问题都暴露在眼中。
除了妹妹之外,他从来没有教过人骑马。
妹妹骑马其实很有天赋,他不怎么用费心,故而他几乎可以说是没有过教学的经验。
要说,也只能提醒她,骑马不是一件一板一眼的事,大可以放松一点,先跟着马的节奏走,练得娴熟了,再去考虑控制马的节奏。
“苏德。”
安荞拉停了花生,对他道,“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
她知道师傅叫他来的原因,不想因自己的事耽误了他们做生意。
草原上的生意,有一天算一天,都是实打实的流水收入。
苏德又说:“我换望月给你。
望月是走马,浪比你师傅的几个马都小,适合你现在骑。”
“望月?”
安荞不认识。
“那匹黄的。”
苏德用鞭子指了指马队之中的一匹蒙古马。
马看上去很普通,不及花生高大,也没有苏德所骑的那匹黑马漂亮。
放在草滩上,与芸芸众马归到一起,便再也难以分辨。
可这样一匹普通的马,却有个好名字。
望月。
她考虑了片刻,低头看了眼身下的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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