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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该对她好一点,毕竟她哥哥的债她还了两次,还多一次,就当是上辈子自己遭遇刺杀的补偿吧。
现在他们平等了,他应该把她当做妻子一样看待。
怀着这样的心态,墨止骂他他也懒得还嘴,掏掏耳朵不耐烦地进屋去。
陆昭鸢躺在床上,背对着他,身体微微起伏,长长的软软的头发铺了一枕,洁白修长的颈脖露出来,十分好看又十分脆弱。
这样的情景总是会激发男人的兽性和怜惜。
但是这些陆昭鸢都不需要了。
潘望安坐到床边,他想他知道陆昭鸢为什么选择死亡了,因为寂寞。
嫁入他家,她失去了一切,唯一能庇护她的人就是她的丈夫。
然而他并没有做到。
他坐在床边,犹豫了半天才缓缓开口。
“家姐为难你了,往后你只告诉我,我自会为你出头。”
他伸手拍拍她身上的被子。
她缩得更厉害了,只留下乌压压的头发在枕头上。
潘望安叹了一口气,起身出去了。
出嫁从夫,寻觅一个好的夫婿多重要。
那天他破天荒地没有再出去,也没有找谁来陪他睡觉,在西厢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端着早餐去房中看她,她还在睡,小女孩,永远睡不饱的样子。
“晏晏,”
他的声音干涸极了,从心底觉得窘迫,这名字也是从墨止那边打听过来的。
她听见他问陆昭鸢小名的时候眼中情绪翻腾,声音颤抖似狂喜似狂悲。
“晏晏,小娘子叫晏晏,郎君,小娘子叫晏晏。”
好像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那样,潘望安以为她是替女主人感到高兴,遂接过她手中的餐盘给陆昭鸢端进去。
他游戏人间这么多年,突然就觉得厌倦,那些事无休无止却都是重复单调的,也许他可以试试另一种生活,也许上天叫他回来不仅仅是挽救家族,也是挽回他跟妻子的这段婚姻。
她把自己完全躲到被子里只留下发尾,潘望安用手指绕着她的发尾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起来吃点东西,待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语气也像是在哄一个小姑娘。
比起小女孩,他更喜欢成熟有风韵的女人,
可这个人如此特别,她是他的妻子。
为什么他才意识到?
好在现在也不算晚,这次重生的时间比上次要早,这次回来的时候他们才成婚三个月,还来得及扭转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还来得及。
然而路漫漫其修远兮,他将上下而求索。
陆昭鸢已经完全不信任他了,她不愿跟他说话,在薄薄的被子下构建了另一个只属于她的世界。
“出去。”
她的嗓子嘶哑低沉。
“晏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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