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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就是受伤状态,再这样下去,她会崩溃的。
顾溪赶忙从包包里拿出笔记本和笔,写了一张字条,递给了胡敏生。
胡敏生收到顾溪的字条之后,站起来申请道:“审判长,我们在场还有个人可以作证。”
审判长允许之后,顾溪把东西放下,走向了证人席,她先是宣了誓,从容地陈述,“审判长,我可以证明被告是个性侵惯犯。”
黄海泉提醒道:“顾小姐,到了法庭,话可就不能乱说的,要负法律责任的。”
“这点请黄律师不用操心,我当然知道。”
顾溪深吸一口气,对着审判长道:“审判长,我曾是被告的继女,我母亲在我初中毕业后带着我改嫁,我们两母女住在周家,高二那年中秋,我母亲回了娘家,我从学校回到周家当晚,被告闯进了我的房间,对我动手动脚,并说了一些下流的语言,在我的极力反抗之下,才得以逃脱,那时我还未成年。”
周伟宏听了后,“血口喷人!
那是你的问题,你们跟着你妈嫁进来,我待你们母女那么好,怕你在家太拘谨,特意关心关心你,你还说我侵犯你,你有没有良心!”
“那么我想请问周先生,你所谓的关心就是坐在床上揉着我的身体,还问我勾引了多少男人吗?你平时对你女儿,也是用这种方式关心的吗?”
顾溪狠狠盯着周伟宏道:“如果那天不是我逃跑了,你还想做什么?”
周伟宏着急了,他指着顾溪,“胡言乱语,胡言乱语!”
黄海泉站起来道:“审判长,我认为证人所说纯粹是由于个人偏见而在这里撒泼,她所说的,与本案并没有关系。”
胡敏生接话,“我方证人提供的证词恰恰说明了被告是个惯犯,审判长,一个女孩子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才会站在这里,说出自己被侵害的经历,她们何必要无缘无故给自己的清白抹黑?”
胡敏生继续道:“并且,根据我的陈女士母亲陈述,被告在开庭之前曾经约见她,希望用十万块让她们平息此事,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审判长问:“被告,请问可是确有此事?”
周伟宏脸色难看。
黄海泉道:“审判长,在开庭之前我确实找过他们,但并不是因为心虚。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当事人是个成功的企业家,任何的栽赃污蔑对他而言都是有损信誉的,就算这场官司赢了,那也会遭人口舌。
当时我们希望能和平解决,吃点亏也没什么,我提出了十万块的补偿,陈女士家属并不同意,说十万不够,想要更多,我没答应。”
听审席的刘丽娇听到了这句话,非常气愤,站了起来指着黄海泉破口大骂,“你这狗娘养的,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我说姓周的那肮脏的钱我们一分不要,我就要为女儿讨回公道!”
审判长锤了一下法槌,“听审席请肃静!”
顾溪接着道:“审判长,当时和被告律师洽谈,我也在场,对方是想用十万块息事宁人,陈女士母亲并不同意,但是并不是因为补偿金额不够,而是陈女士的母亲希望给女儿一个公道。”
审判长思索再三,道:“你们私下里有过什么洽谈,这个我不探究。
由于陈女士当时神志不清,提供的证词并不能判定被告违反陈女士意愿强行肢体接触。
原告方,你们是否能提供更有力的证据来证明你刚刚所陈述的内容。”
陈雪回想着当时的情形,有些模糊,突然脑海里划过一个场景,她隐约记得,她被周伟宏架着去进酒店的时候,出了电梯,电梯门口有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好像是酒店的清洁工,她对着她喊救命,清洁工觉得奇怪,问了她一声,“姑娘,你认识这个男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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