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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宁拿着药方交代给了门外护卫,回来不免忧虑:“殿下,若真是疫病您还是先远离的好。”
大夫听廖宁的称呼心知眼前的人是个大官,继续写了从前当地用过的防治瘟疫的药方交上去。
“小人医术不精,不能完全肯定,也可能是普通发热加重,现在只能先用上药,留一个人照顾,其他人尽快远离不要靠近,万一真是疫病,再多感染上就不好了。”
“好,我会照顾他。”
竹越立马道:“下官留下照顾就行,殿下金贵之躯万万不能涉险。”
“是啊殿下。”
廖宁十分认同,“瘟疫一旦染上很难治愈,殿下应以自己的身体为重。”
“这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李徐心中焦乱,“即刻备车返京,回到皇城让太医来看。”
廖宁没办法只能应声。
“还有”
李徐捏紧拳头眼睛盯着谢辞,许久露出悲痛之色,“把二姐的尸身焚了吧,不能再带着。”
“是。”
一行人启程离开琢州急着往皇城赶,连着几日每晚只休息两三个时辰便继续赶路。
谢辞身上一阵热一阵凉,长时间昏迷,醒时自己也没什么意识,药石无用,无论吃什么药冷热都退不下去。
马车内的暖炉随着谢辞的体温被熄灭或燃起,在人看起来难受至极时,李徐便将谢辞抱进自己怀里轻拍轻晃地哄。
若真是疫病,草率将人带回皇城定要受责罚,但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咳咳咳咳”
“阿辞?你醒了?”
李徐抱紧谢辞,将自己的额头贴到对方额头上,依旧发烫。
谢辞烧得有些糊涂,昏昏沉沉睁开眼静处半晌喃喃道“你怎么抱着我?”
“你一直抓着我喊难受,我抱着你你才好些,所以就抱着了。”
李徐面不改色地编了两句又担心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谢辞摇摇头身上没力气,轻轻拍了拍李徐的胳膊:“我自己能坐着。”
“没关系。”
“有关系。”
很有关系,发现自己坐在李徐腿上被抱在怀里,谢辞人都清醒不少,挣扎着终于下来坐到了李徐旁边的位置。
他靠着马车壁轻轻喘息,醒了却不见好转,仍难受得紧。
“我们是在回皇城的路上吗?”
“嗯,喝口水吧。”
李徐把扁壶打开送到谢辞嘴边,谢辞微微仰头喝了两口。
“不知道怎么了,从来没病这么久,烦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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