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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眨眨眼,一时没能说出话,我顿觉不耐烦,脚又冷得厉害,当即回头要走人,景瑜忙道:“哎哎哎,等一下,我真有话要说。”
我这才勉勉强强又回到牢门前,挑起眉毛审视他,景瑜苦笑道:“真的是你救了白姑娘吗,看着不像……等等!
我说我立刻就说!”
我翻了个白眼。
“我不是开膛手。”
景瑜道。
我点头:“继续。”
他看神经病似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为我过于平淡的反应而觉得不可思议:“……但我知道开膛手是谁。”
“真棒。”
我掏了掏耳朵,“那你现在是打算背弃太子,投靠宣殿下了吗?”
“……”
在数秒死一般的沉默后,景瑜难以置信地:“你全都知道?!”
我开始替绪陵犯愁。
有这么个脑子不好使的朋友,一定会经历很多坎坷吧。
景瑜也不靠墙了,他直起身又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我,喃喃着:“难怪绪陵那家伙会这么信任你……”
如果现在告诉他,我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随口一诈而已,未免太过残忍。
我怀着怜悯的心态,保持了高深莫测的微笑。
不过景瑜也没那么容易上当,他眯起眼,道:“你怎么会觉得此事和太子有关系?”
他有此一问也是理所当然。
毕竟在这之前,没有人真正将开膛手,将景瑜同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联系在一起。
包括姬宣。
也不对,冰儿心思缜密,从不轻易将没有根据的猜测宣之于口,或许他心里早有怀疑,只不过没同我们讲罢了。
太子是何人?“也不是什么难事,稍微把前后线索理一理串一串,很容易就能推出来。”
双臂抱胸御寒,我淡淡地朝他笑一笑,“不过谢谢你肯定了我的猜测,此事太子果然逃不了干系。”
景瑜面色异样,半晌:“……你诈我?”
“哪儿跟哪儿呢,我可没有那般高明的手段。”
我举手投降,“我要真是聪明人,就不该下来见你,彻底将你交给宣殿下处理才好……要是被人看见我半夜与你密约,传到殿下耳里,我八张嘴也说不清了。”
自然是不会被人发现的,毕竟本世界比天选之人还大的外挂,玄凤大领导就在地牢门口守着,我让它在那里呆着看门时它还颇不乐意,夜露深重寒风瑟瑟,它扑扇着花花绿绿的翅膀,在我脸上半是亲昵半是责怪地啄了一下。
“钟儿!”
它大声地,“坏!”
山贼哪儿有不坏的?过了会儿,景瑜才低声道:“太子的事我不能说,你杀了我也一样。”
我说:“我知道啊,也没指望你真会老实开口,绪将军在时都撬不开你这张嘴,更何况我单枪匹马,我来见你,只是来听听你有什么能对我说的话而已。”
景瑜似有松动,一口气还没喘匀,我又面不改色接道:“反正宣殿下也拜托袁大夫加紧改良他那个吐真剂的配方了,你就替他试试药吧。”
“……”
景瑜怒道,“将军怎么会同你这种无赖交好!”
他这幅模样倒比第一次见面畏畏缩缩左右徘徊时更像个人了。
我哈哈大笑:“谬赞谬赞,本人虽非无赖,但也差不离,所以兜兜转转,你喊我来到底想说什么?”
隔着冰冷的铁栏,他把背脊更好地往墙上靠了靠,方缓缓开了口:“你是阿陵的朋友,所以我不希望你陷在这摊浑水里——告诉阿陵,别管我,也别管接下来发生的任何事,你们都离宣殿下远些吧。”
他颧骨带伤,形容狼狈,神色里透着倦怠与依稀的自嘲:“毕竟十腹之子已经凑齐了。”
“十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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