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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冶金大院出来,许大茂准备去朱霖家,完事还得去一趟中新街307号,把娄家回的信给大姐送去。
今天他也没打算去上班,想把该做的事全做完。
在他的有意引导之下,厂里现在生产秩序正常,根本没人敢瞎胡闹,去了也是摸鱼。
骑进一个胡同,看前后没人,跟之前一样,从空间里拿出一袋米和一捆香肠,把香肠塞在米袋里,绑在了自行车后座上。
朱霖和她母亲前前后后已经送过三次东西了,一次是表达感谢,一次是拜年,最后一次是前几天来看望京茹。
而自家一次都没回过礼,虽然对朱家有恩,可一码归一码,该有的礼儿还是有。
来到前车胡同朱家所在的四合院,没成想却扑了个空,只有朱霖的奶奶一个人在家。
说明来意,朱霖奶奶觉得这礼太贵重了,10斤大米5斤香肠,价值都快20块钱了。
“有来有往嘛,您家都送三次了。”
许大茂不由分说,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朱霖奶奶无奈,也知道提过来的东西不可能再提回去,只得默许了。
“朱教授在延庆县还好吧?”
“哟,谢您关心。”
朱霖奶奶忙道:“这事还多亏您从中斡旋,不然的话我们一大家子搞不好都得钻窑洞呢。”
许大茂客气两句,问起朱霖,这才知道朱霖是去中秧戏剧学院练戏去了。
中戏位于南锣鼓巷东棉花胡同,也属于蜈蚣巷的一条“腿”
,和四合院的直线距离还不到500米,自从两报一刊提出了“八大样板戏”
的说法,京剧开始风靡全国,在这个娱乐异常贫瘠的年代,样板戏成了民众唯一的娱乐活动。
中戏也就顺理成章地恢复了教学,每天敲锣打鼓,咿咿呀呀,十分热闹。
许大茂从那里经过的时候,经常听见有人在吊嗓子,没想到朱霖居然去了那儿,和四合院隔着那么近,却一次都没碰到过。
朱霖奶奶慈眉善目的,一说起孙女,脸上就满是宠爱。
“小霖那丫头几个月前就迷上了京戏,刚好我们大院有个丫头在中戏上学,她就经常往那跑,有时候还在那听课呢。”
许大茂听得忍俊不禁,朱霖这么小就学会蹭课了,现在可不比后世,难道那些老师会允许她旁听吗。
“那就麻烦您跟朱霖说一声,如果可以的话就去四合院告诉我一声,我请了假,这两天都在家。”
学校方面组织的小宣传小组能去轧钢厂这种国有大厂演出,无疑是很让人振奋的一件事,也很光荣,朱霖的团长应该不会拒绝。
跟获得的荣耀比起来,那点报酬就显得微不足道了,但一些家里条件不好的同学应该会比较在意。
朱霖奶奶没口子地答应着,忙着泡了杯茶,又倒出一碟西瓜子来待客。
看着那盘西瓜子,许大茂想起了去年拿西瓜子和南瓜子下五子棋的情景。
不过说起来有点膈应,这玩意是人们吃了西瓜后,把吐出来的瓜子收集起来然后卖掉,再由食品厂清洗炒制,流入市场。
也就是说现在吃的西瓜子都是从别人嘴里吐出来的,直到后世条件好了,才有了专门供应西瓜子的籽用西瓜,跟专门用来下蛋的鸡一个道理。
许大茂没嗑瓜子,只略略喝了两口茶就提出告辞,朱霖奶奶忙客气地将许大茂送出院外,末了还一个劲说着感谢的话。
见了一趟娄华仪,再去一趟老娘家,分别给了10斤油粘米和5斤香肠,至此带回来的70斤油粘米都送完了。
在老娘家吃完中饭就打道回府,打算下午哪儿都不去,就在家里陪媳妇和俩孩子。
下午一点多,趁着小葫芦睡着了,秦京茹也得赶紧补觉。
许大茂用婴儿背带兜着汤圆,在许家墙根下走着讲故事,这会的太阳还挺大的,不过晒不到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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