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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爱,苏陌。”
宁拂衣脚步虚浮一瞬,更多的记忆不知从何处涌出,一时犹如决堤,宁拂衣半蹲下去,指尖嵌入地皮。
褚清秋十分心疼,弯腰将她抱在怀中,轻拍背脊。
经历好似万马扬蹄,从出生那刻到死亡,又从重生到死去,疯狂在脑中奔腾,轰隆隆地吵人,宁拂衣抱着褚清秋好像救命稻草,咬牙忍耐。
最后马蹄声停了,画面转为温暖的橙色,阳光透过眼皮,落进目光里。
她战栗着睁开眼,一时好似大梦初醒,分不清现实混沌。
褚清秋不知她记起与否,便仍抱着她,不敢动,也不敢开口,过了片刻,宁拂衣却率先出声。
“我定要回去揍那酆都一顿,但凡早些算出我肉身未死,也不会要我沾了那一口孟婆汤。”
她带着细汗,无力地轻笑。
褚清秋闻言一愣,猛地松开手,去看那双凤目:“你想起来了?”
宁拂衣被她推得险些踉跄,但很快稳住身形,含笑耸肩:“没有。”
褚清秋眼睛睁大了些,随即将手伸到她脸侧,捏着耳垂往上提,宁拂衣吃痛忙喊:“疼,褚清秋,疼!”
褚清秋又喜又气,不知怎么惩罚她才好,揪红了耳朵又去捏她脸,最后俯下身,冲她肩膀狠狠咬去,疼得宁拂衣吱哇乱叫。
但她还是没舍得用力,将她衣衫在嘴里含了会儿,眼泪便啪嗒啪嗒掉下来。
宁拂衣察觉了湿润,便抬手将人推离自己,卷起衣袖替她擦泪,却是越擦越多,于是苦笑:“我记起来了,真的。”
话音刚落,女人已然又将她抱住,怀抱之满,连一朵花的空隙都容不下。
宁拂衣第一次听见女人哭出声,发出低低的呜咽,而后又是个湿润的吻,她也未见过褚清秋这样主动的示爱,似乎生怕她再离去。
褚清秋吻得有些疯狂,贝齿数次咬起宁拂衣唇瓣,最后咬出丝丝血丝。
褚清秋辗转将泪水都吻进双唇,甜丝丝的花香和咸味的泪在口中混合成一股清新的味道,她双手攀附在宁拂衣肩头,将她推倒在芳草内。
宁拂衣没有挣扎也没有拒绝,她在亲吻中消化褚清秋的想念,最后双手揽住女人背脊,开始回吻。
万般言语都化于此时,宁拂衣直将二人都吻出满眼泪痕,这才翻身坐起,试图拉起褚清秋时,对方并未起身。
褚清秋看着她,用边缘微红的双眼,什么都未说,又好似什么都说了。
她手还攥着宁拂衣衣袖,红衣被绿草衬得更红,肌肤则白如天光,眼中绝无魅惑,但就是令人发狂。
宁拂衣便俯身将她抱起来,黑雾弥漫又消散,人已经立在木屋中。
屋里还算干净,只是灰尘积厚,但是待宁拂衣大步走过,木桌木椅光洁如新,一切恢复成了五年前的模样。
宁拂衣将人放于榻上,衣带却被勾住,将她整个人拉得俯身跌落,为了不砸到人,她只得将手撑在床侧。
褚清秋平躺在她身下,美丽清冷如初,眼中除了情醉外,还有几分别样的意味。
随后宁拂衣肩头一凉,不知何时被人解了外衫,云缎的布料被那双柔荑拎起扔下,顺着床沿滑落,而后帘帐也散了,扑簌簌遮住落日。
光裸的手臂攀上她脖颈,在她脑后打结,随后挺起腰身,气息拂过耳垂,惹得宁拂衣周身战栗,随后吻落在耳畔,脸颊,一路落在唇边。
“宁拂衣。”
褚清秋说,声音亦如命令,又如叹息,“宁拂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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