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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段,这个黑沟铜矿在什么地方?一会我们去看看!”
夏文博问了一句。
老段一听这话,刷的一下,脸色不对了:“夏局,那个,我们出去说,这里实在受不了。”
夏文博也觉得里面真太难闻,只好对那个旷工点点头,说:“要是你想到下面去看病,我可以顺道带你下去。”
矿工连连摇头,说不碍事的,躺一天就好了。
等出了工棚,夏文博再一次提出要到那个黑沟铜矿去看看。
老段这会脸色已经恢复了镇定,说:“夏局,今天肯定是来不及了,要不过几天我们专门跑一趟。”
“很远吗?”
“是啊,是啊,关键前几天刚下了雨,山路太危险,改天我陪你去。”
夏文博也只好点头,说等两天早早的上去,不过这个时候,夏文博看到旁边的国土所一个同志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奇怪的表情,好像在对夏文博暗示什么,但到底是什么意思,夏文博一时猜不出来,他就往看着那个同志,正想问问,那同志却脸一扭,往别处去了。
夏文博猛的醒悟,这个同志是在回避,不错,他不希望自己和他说话,因为这里也许不是说话的地点,也许这里有人是他刻意要防范。
夏文博心中也对黑沟铜矿有点怀疑了,对老段的话,他更是怀疑,不过在没有搞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夏文博还是采取了不动声色的表情。
“那我们换个地方看看吧!”
“好啊,好啊!”
老段见夏文博没有继续问黑沟铜矿的事情,心里一下松了口气。
沿途,他们又到了几个村子,对几家违建修房的村民展开了教育和制止,有的人好说话,看到小车开进来,还下来好几个人,就唯唯诺诺的答应马上退回审批放线的位置。
也有一两家很难缠,差点和夏文博他们打起来,最后多亏村长书记赶过来,才吼住了对方。
这一趟跑下来都下午3.4点了,大家肚子很饿,本来在矿上吃饭的想法没有实现,其他地方根本没人管饭,没办法,大家都饿,只好打道回府了。
车又开了一个小时的样子,返回了乡政府,昨天那个差点闹事的房主正在国土所接待室等着接受处理,夏文博给老段交代了几句,让他去处理,自己先回到宿舍擦一把脸,猛喝了一杯凉茶,这才好受一点,但他没有忘记黑沟铜矿的事情,稍微休息一下,就离开宿舍,到那个在矿山给他暗示的同志房间。
这是一个50岁左右的男人,因为常年在乡下工作,风吹日晒,让他的脸纵横交错的出现了很多皱纹,他对夏文博的到来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安静的递给了夏文博一支香烟,擦亮火苗,帮他点上。
两人都没有说,各自抽了好几口烟夏文博才说:“你知道黑沟铜矿的事情?”
这男人抬头盯着夏文博,想了想说:“我听说过你来局里办的几件事情,很牛笔,所以我想这个事情也许你能管。”
“奥,看来黑沟铜矿真的有猫腻!”
夏文博自言自语的说。
“岂止是猫腻!
这样说吧,我们所里的人,除了老段,谁都没有到那个矿去过,但没去不代表我们什么都看不出来。”
夏文博有些惊讶:“没去过?那你们每年的审核,检查怎么做?”
“嘿,这就是问题所在!
这个矿在我们的登记管理表格中,是一座规模很小很小,只有不到一平方公里的一个露天矿,每年上缴的承包和管理费也才不到五千元,所以就没有把它纳入到重点管理中,局里也无人问津,偶然的一年半载有什么事情,也是老段上去看看。”
“规模这么小啊?那是没必要费神!”
这男人‘嘿嘿’的笑了笑,用鞋底踩灭了烟头,说:“以我的判断,这个黑沟铜矿每年的产量和销售一点都不小。”
“不小?你的依据是什么?”
“没有什么依据,但我在这里工作时间长了,很多信息躲都躲不掉?一些从黑沟铜矿跑出来的矿工说,黑沟铜矿根本都不是露天矿,而且规模不小。”
夏文博一下眯起了眼,显然,这个事情很不简单,一个矿的大小不可能轻易的隐藏下来,连这位老同志都能看出问题,那么新玬乡国土所和国资局的相关部门却什么都不知道?这不太可能,唯一的解释,那就是这个矿涉及到了某些人的利益。
“嗯,谢谢你,我需要上去看看再做决定!”
“只怕你上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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