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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就着掀开的窗户,看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影子进了他们的院子,陈庆连外衣都来不及穿,就从床上下来,找到他放在门后的木棍。
他们孤儿寡母的,总要留个东西傍身,只是在陈庆来的这五年都没用到过,木棍的表面都起了一层灰。
在外面没动静的时候,陈庆也不敢贸然走出自己的房间,听见他们打开了娘的房门,陈庆不敢再忍,怕他们做出什么对娘不利的事情。
他轻手轻脚地打开自己的房门,就看见这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打开了娘的房门,陈庆咽了口口水,抄起自己手里的棍子,猛地一下打在了那个稍微落后了一点的人的头上。
那人嗷地一声,转头看向陈庆。
是陈四。
陈四跟孟柱子两个人丢了在周远那里的活计之后,被周远吓唬一阵觉得心虚,又觉得丢面子,两人便跑去镇上喝花酒,又因为没钱被赶了出来。
他们二人怀恨在心,偏又没办法报复周远,今日看到周远往陈庆家送东西,又想起他们家先前办的那场丧事,还有再之前周远来的时候,他们知道这陈庆家拿到了孟涛的抚恤金,肯定是一笔不小的银子。
两人今晚喝了点酒,说干就干,就来到了这里,只是没想到陈庆这么警觉,他们还什么都没拿到,倒是先被陈庆的一棍子敲懵了。
陈四反应过来,伸手就想去夺陈庆手里的棍子。
陈庆呼吸急促,在陈四闪身过来的时候,又一棍子敲在他的头上,这一下用了陈庆所有的力气。
陈四被陈庆敲了两下脑袋,又是喝了酒,顺着墙边倒了下去。
孟柱子一看陈四晕了,人在慌乱的时候竟然生出了不合常理的勇气,他想夺过陈庆手里的棍子,陈庆意识到了他的动作,立刻拿着棍子往院子里跑。
在极致的惊慌下,他忘了自己还可以高声呼救,他紧紧地握着棍子,孟柱子越往他身边来,他就被迫一步步地后退。
“我杀了你!”
孟柱子咬了咬牙,看准时机就往陈庆身边去,陈庆避无可避,打算跟孟柱子同归于尽,只是瞬间,他的后背像是撞上了一堵墙。
陈庆吓得快要跳起来,就看见周远站在他的身后,手里提着的是那把杀过人的刀。
陈庆大口喘息,木棍脱手,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他再提不起一丝的力气,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往地上倒去。
只是他没有倒下去,周远顺手扶了他一把,但陈庆已经腿软,整个人都站不住,周远便放了手,让他慢慢地坐在了地上。
月夜,寂静,鲜红的血,陈庆眼前闪过一幕一幕,他不受控制地啊了一声,随后便晕了过去。
孟柱子看到周远手里那把闪着寒光的刀,还有如同煞神一样站在门口的周远,想要跑出去,被周远一个手刀砍去,随后晕了过去。
孙大娘是穿好了衣裳出来的,她看到陈庆晕在地上,连忙从房里里拿出陈庆的外衣,把他整个人都裹了起来。
周远没去管晕倒的两个人,他的目光只是落在陈庆的脚上,慌乱之中他连鞋都没穿,他家的院子虽然被陈庆打扫得很干净,但陈庆的脚还是脏了。
“婶子,你没事吧?”
周远沉声问。
孙大娘摇头:“我没事,阿庆晚上警醒,没出什么事,估摸着是想来偷钱的。”
她垂眸去看晕倒在地的陈庆,又慌起来:“阿庆,阿庆怎么样?”
周远弯下腰,探了探陈庆的鼻息:“应该是太害怕,晕了过去,没有什么大碍。”
孙大娘也被吓到了,但她心里素质比陈庆好了不少,先从家里找了绳子,让周远帮忙把那两人捆起来,随后想把陈庆搬回房间里。
但她的腰不行,虽然陈庆个子很小,但她还是没办法把陈庆搬回去。
周远捆好了人,就看见孙大娘扶着腰,丝毫挪不动地上的陈庆。
“婶子,我帮你吧?”
周远的喉结滚了滚,声音有些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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