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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小九四岁时是磨着陛下非要养一只猫,得了陛下同意后去接了那病猫回来。”
“冷宫出来的病猫?”
姜棣棠眉心一跳,直觉此事蹊跷,幽深的黑眸里涌着些辨不分明的意味,看向谢明霁的眼神都变的愈发凝重,“景阳殿与棠梨宫皆距簌芳苑甚远。
无论是九公主去的簌芳苑还是那病猫跑到景阳殿来,皆难以解释;而且陛下明知九公主沾不得这些动物,怎还会同意?”
“后宫里害人的手段那么多,贤妃受宠,他人欲加害于小九,亦属常理。”
谢明霁望向姜棣棠的眼神也变得冷了些许,指节在桌面轻敲,告诫她,“别掺和,小九只将这事儿的原委同我说起过,便是贤妃亦不知情。”
“小九年纪轻,却不傻,晓得是有人使的手段,自己躲过了一劫也不愿将贤妃再拽进来。
而且那次可不单单只是过敏,小九还因那病猫之故而病重,只是御医未曾同旁人提过罢了。”
谢明霁的话将姜棣棠激了个清醒。
所以是钦文帝知情却放任。
传言中最受宠爱的小公主,竟也是钦文帝随意可舍的棋子吗。
姜棣棠不禁笑了,她原以为此等事唯姜洄可为,倒不成想四处全是这样的人。
“别说小九了,她有人护着,即便遭难亦能安然无恙。”
谢明霁唤姜棣棠回神,“小九同你说了什么,能让你这种没心没肺的毒妇夜不能寐。”
“她说她该救那只兔子的。”
姜棣棠顺着谢明霁的话回答,也没再想那两年前发生的事。
既当事人已释怀,且闻谢明霁之意,此事牵涉甚广,她亦不欲再掺和其间,“谢明霁,救那只兔子,她没错的,对吗?”
谢明霁漫不经心地掀起眼帘,那尾梢微翘的桃花眼中,端的是玩世不恭的笑意,却也含了一丝审视之意望向面前之人,似对姜棣棠的言辞感到意外:“是我耳误还是姜四娘子言差?蛇蝎变的美人也会转性去同情个动物,当真是稀奇。”
“你说你想如何烹制那只兔子,恐怕还更令人信服些。”
“谢辞因有能力救那只兔子的,而且她也活的好好的,她没错的不是吗。”
姜棣棠没理会谢明霁的阴阳怪气,许是情急了些,一直唤着的九公主都换成了谢辞因。
她端起米酒,一饮而尽,遂将瓷杯重重掷于石桌之上,发出清脆声响:“回答便是,别转移话题。”
“是,她没错。”
谢明霁顺着随口回她,一眼看去便知晓其心显然未在此事之上,“你不就是想要这个答案。
姜四娘子想救谁,救猫救犬还是亦救只兔子?”
姜棣棠道:“京城西隅之贫民区,灯火晦暗,我随便拿两颗夜光石照照都比他们的一盏煤油灯要亮。”
谢明霁散漫地应:“那你赠与他们不就行了。”
“别装了。”
姜棣棠猛地一拍桌子,看样子好似比喝醉之时醉的更甚,平日里绝不敢说出口之言,此刻竟脱口而出,“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他们这样,朝廷不管吗?”
“京城的贫民尚且是这般境遇,远离京城的呢?”
“变成难民,揭竿而起,造反起义?”
许是姜棣棠的话过于骇人,谢明霁一时半会儿都未曾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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