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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比方才还要狂浪。
但比起那些声响,更难以忽视的是他手心粗糙的茧。
以及他滚烫的手掌。
她从未觉得他的手掌如此的热。
“夫……”
一个字还未说完整,阿姒的唇就被他重重吻住了。
可阿姒并未推开他,她下意识般,默契地张开嘴。
但并未等来熟悉的舌尖。
他的吻很重,离去得亦很迅速。
稍后,她耳上的大手也撤走了,隔壁那两人总算歇下了。
说不清是放松还是遗憾,阿姒抿了抿湿润的嘴唇,她翻过身去,装作丝毫不受干扰般睡下了。
月光从小窗照了进来。
晏书珩侧目望向墙壁上,那里有一道窈窕的身影。
视线从影子凹陷优美的颈线下行,移到如削玉雕石般的肩头,再往下,影子边缘的弧线骤然下凹,如山谷起伏。
昨日替她褪衣时不慎一瞥窥见的雪色、夜间心口贴着心口替她取暖时压在胸前的触感、晨时那个迷乱又放纵的吻,和她贴在他腰际的腿……
零碎的片段,像一簇簇火星子飞来,将他的伪装烧得满是漏洞。
此时还不合适。
晏书珩闭眼。
他握紧双拳,静静躺着,任身上的火苗一点点熄灭。
.
次日醒时,寨内一片宁静。
阿姒迷糊道:“为何如此安静?”
晏书珩回头,迎上她睡意未散的眼,耐心解释:“许是因为两方正在对峙。
此处占据地利,山匪又有朝廷官员作人质自有恃无恐,宜城兵马担心伤了朝廷的官员,亦不敢妄动。”
他长指随意敲击着床榻,说罢又去探阿姒额头,“身子可好些了?”
温热指尖贴上,阿姒蓦地忆起昨夜他捂着她耳朵的手掌。
她假意整理鬓发,避开他的手,却不慎将簪子碰掉。
只听到他拾起簪子的动静,却久久未曾递来,阿姒扶着发髻等了许久:“我头发都快散了,你倒是快插呀。”
话说完她一顿,先红了脸。
晏书珩这才察觉是她又想歪了,将簪子给她别好,调笑道:“还在想捶墙的事?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阿姒恼羞成怒:“我是在说插上簪子,你别总是想入非非!”
晏书珩笑笑,“嗯,我言辞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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