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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也不行。”
我忽然想起了任盈盈,不由有些脸红,“阿姨好像有点过,叫姐姐吧。”
虽然那天把他看得过分小了,可是现在来看,也还是比我小得多。
他脸上的笑意一下浓起来,侧头到我耳边:“你可知道旧小说里面才子向佳人求欢时都是怎么称呼的?”
说到这里他却忽然停住,望向舞台。
我看见对面一直盯着舞台的自芳也侧过身来瞟了我一眼。
一切都带点古怪。
于是我顺着自芳的眼光向舞台上看过去,赫然看见傅辉正走上台。
小白不再说话,周围一下安静下来。
我心内一阵狂跳。
好在因为距离远,我知道傅辉看不到我这边。
于是我正好可以贪婪地观察他,生怕漏过一点点细节。
在这里唱歌报酬必然不菲,总算是进步了吧。
傅辉对着话筒,用职业化的口吻说:“今天有人点唱,是一位没有留下姓名的先生,点给……”
他把手上拿的纸条放在眼前,却忽然失了声息,过了好一阵,才接下去说,“沈倾小姐。”
他抬起头来往台下扫了一眼,目光中阴晴不定。
傅辉轻轻扬手示意,吉他手和键盘手开始了弹奏。
我心内早已是翻江倒海,我千辛万苦要瞒住傅辉,却有人偏偏要把我往火坑里送,还是以这种方式。
好在傅辉并不知道我改过名字。
我最先看向邵瑜峰,他却正凝神听歌,显然不像是罪魁。
正疑惑间,猛觉旁边有两道温柔的目光,我侧过头来,看见小白的微笑,内心却叹息得想要哭泣。
小白柔声问我:“这次是不是可以跟我跳了。”
我大力摇头,然后将手覆在额上。
傅辉一边唱歌,一边细细地在台下的人群中搜寻着,我赶紧深深低下头,内心却还是有点窃喜:他没有忘记我。
歌曲快要终了时,我从激烈的情绪中恢复过来,立时意识到应该离开。
跟自芳打了个招呼后,我抓起大衣就往外逃,沿着岸边远离舞台的道路急急走了出去,好在一曲终了时诸多人都在走动,我并不显眼。
冲出去拼命呼吸几口,仿若刚刚窒息。
冷风吹来,又想起手上的大衣,急急穿上。
我站了一会儿,正要辨明方向,小白晃着车钥匙出现在我面前:“要去哪里?我送你。”
我双手合十,情真意切地恳求道:“公子,请饶民女一命,不要再跟着我了。”
他十分不解地皱眉:“我有这么讨厌吗?请你两次都请不动。”
“不是,不是你讨厌,是我倒霉,就这么简单,所以你就别跟我计较了。”
他更加不解地看着我,很是生气的样子,我心里祈祷着他就这么一气走了最好。
可是他的面容又慢慢温柔下来,轻声道:“天这么晚,打车要等很久,我送你吧。”
说完又笑一笑,“而且,这不才只有两次嘛,三十六计都还没过一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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