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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语到我家楼下,身边的少年面色闪烁不定,在车位停了车,问:“还疼吗?”
我答:“钻心疼。”
他过来抱我下车,我说:“你当拐杖就行了,不用当男朋友。”
他真的就俯下身,让我扶着他当拐杖。
我一跳一跳往回走,还没到楼门口就气喘吁吁了,他转头看着我微笑:“还是当男朋友比当拐杖好吧。”
说着重又抱起我。
我挤兑他:“要当就当一辈子,中途换人当什么也不好。”
他皱眉:“沈倾倾……”
我打断他:“沈倾,不是沈倾倾。”
他低头看我,无暇与我争辩名号:“沈倾,我们俩是谁换了人,你今天倒是给我说清楚。”
我“哼”
一声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到了家门口,他也累得很了。
我取出钥匙开门,他将我放在床上就坐下喘气。
喘完了回头问我:“是谁换了人?”
我没理他,把剪开的袜子顺着缝撕开解下,细细整理,收拾完一抬头,看见他正盯着我的腿看。
我冲他笑一笑,他即刻收回目光红了脸,走到厅里去。
听见他在厅里来回踱步的声音,我忍不住笑了。
自己对自己叹口气:只能卖身求荣一次了。
我从口袋里翻出一个安全套放在枕边,自从被避孕药折腾过一次后,我就接受教训买了这个东西带在身边,然后对外面的人说:“你有没有看过一部电影,《旺角卡门》?”
他靠到我门边来:“什么?”
我伸出两个手指头,比划出走路的样子来:“那里面有一个镜头,张曼玉在犹豫,要不要到她爱的人床上去,她在那里走过来,走过去,走过来,走过去……”
我说得声音很小,他又靠近了些。
我将指头走到他身上,“那时的张曼玉还很年轻,她走来走去想了很久,就像你刚才那样,走过来,走过去……然后,她就走到了,刘德华的这里。”
我的手停在他的身体某处。
欧阳昕很配合地俯下身含住我的唇,我身子先酥了,软绵绵倒下去。
他却直起身,微笑看着我:“如果我这么容易就被勾引,早就着了道儿了,轮不到你。”
我的脸色难看下来,自认是个开得起玩笑的人,可是在这件事上毕竟面皮薄,而且首次出师就不利,我对自己没了信心。
他却紧追不放:“你当初是不是也这么把傅辉勾上床的?”
我惊怒起身,挥手就朝他打过去,可是我在低处他在高处,而且我力气已尽失,他一下就躲开。
避过一击,欧阳昕挑挑眉毛,好整以暇地看看我,正好看见我放在枕边的安全套。
他笑:“你连这个都准备好了。”
我羞怒已极,从床头柜抽出剪子,一刀刀将那个安全套剪碎,扔在地上。
然后转身朝里,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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