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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
阿月冤得立时便跪在了地上,空空叩了三个响头,再起时额上已经青红。
“奴对公主一片忠心,决无半点绯思。
此事闹到如此地步,诚然有驸马不慧失察之故,可究竟不是驸马主谋。
公主这些年冷着驸马,三日欢喜两日反目,驸马何曾有过埋怨。
无不依着公主,从着公主,尽力讨好补救,从来不曾生过半点歪心。
生者父母,何尝由得驸马选择?摊上那般阿娘,驸马难道不曾难过?可既便不喜,又能如何?生之养之,总不能打杀了事。”
“那便由着那虔婆逍遥?驸马那般,何尝对得起公主的一片心意?”
这个点火就着的炮仗,阿月恨不得过去掐她几个乌青:“那公主冷着冰着便是上好了不曾?眼下倒是无妨,若公主腹中娇子它日懂事,如何予娇子解释父母情由?”
这个阿辉倒是不曾想到,当下便卡了壳。
阿月见之,言语越发利落:“公主为着缘故不能相离,又不沾自污自节,那么固守本地又于事何补?”
“那、阿月以为当如何?”
公主清清净净的平声问话,带着些许的笑意,可眸光却冷硬如铁。
阿月见之心颤,摇头苦笑:“奴不知。
可奴觉得公主与那温家小娘子是有缘的,也许此事会应在她身上。
而既然温家小娘子送了此窗花来,说明已有腹案。
反正已是如此,反正不劳公主动手张口,便是容她演练一二又何妨?”
“毕竟公主曾予温氏恩德,她便回馈些,也是应该的。”
“若是温家小娘子果然有计,也不失公主替温家操心一场。
若是没有,且看着那小娘子能聪慧至何等地步,不也是一种喜乐?”
“公主自赏聪慧,若今后果真无可相伴,那么也先且瞧着温家小娘子,值不值得公主继续抬举她。”
漾石汶
新春伊始,万象更新。
太宗好热闹,初一大宴群臣,初二又赐宴功勋,初三有宗亲相伴,初四又召亲近大臣宫中喜宴。
初五开朝前,天天喜宴不断,这样情形已算是旧例,可今年却出了点事。
卢国公程知节素来得圣人器重,一直留在京畿务防,长子在兵部,次子尚主不说还留在东宫护卫。
可是这般宠幸之臣,却在今年喜宴上只参加了初一那次,之后便再无召幸。
原因如何,甚至不用揣测。
除夕宫宴上,清河公主上报有恙不能承宴。
公主不去,驸马当然没有出现的地方。
然后清河公主府前五月不曾点灯的消息便再也压不住了。
“要说这位清河公主,可真真是头一份。
当朝公主里,除了嫡出公主食邑三千外,只有这位清河公主了。
五岁封公主,十岁出嫁,端是一时风光无限。
只是嫁人后清河公主反而不怎么出门了,名声也渐渐冷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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