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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娇抿了抿唇,那她刚刚听到的鬼叫是什么。
仿佛还是一道女声,又低又幽,她压低声音,像是要拂去心底的害怕似的:“爷不要不相信,苏总管可以给我作证。”
于是气喘吁吁的苏培盛被召了进来。
苏大总管回味过来了,方才年侧福晋逛的那块地方,乃是钮钴禄格格的住处!
他忙解释了几句,许是钮钴禄格格在窗边与人说话呢?苏培盛正气十足地道:“这个世上应是没有鬼的……”
“钮钴禄格格”
五个字出来,年娇睁大眼睛,脸拉得老长。
原来如此。
她怎么不知道钮钴禄氏住在这儿?小花妖哼哧了几秒,觉得方才说闹鬼的自己好生丢脸,慢慢的,狐疑的目光划过四爷。
天地一家春与九州清晏那么近,老板不会对钮钴禄格格有什么坏心吧??四爷:“……”
主子淡淡的视线扫来,苏培盛一个哆嗦,下意识道:“后院女眷的住处,都是福晋安排的。”
年娇却是不肯下台。
她绝不承认自己被钮钴禄氏的絮语吓到了,哼了声道:“谁知道她在干什么亏心事!
大晚上的,不安分待在屋里,指不定在打什么算盘呢。”
四爷有些无奈,又有些想笑。
自从耿氏污蔑她的事一出,年娇对后院的所有格格侍妾都没了好印象,四爷对此也是心知肚明。
而今最要紧的,是顺着她的话继续下去,否则他整晚也别想安宁。
四爷嗯了一声,平静地道:“娇娇说的是。”
年娇这才翘起嘴角,把方才“撞鬼”
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殊不知她的胡诌到底叫老板起了疑心,准备回头让福晋查一查,也能安抚一番年娇所受的惊吓。
过了两天,年羹尧前来向四爷辞行。
他待的时间并不长,见了年娇,也只叮嘱她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如今大哥回了京城,阿玛额娘有大哥照看,他也能放心许多。
见年娇依依不舍地应了,还祝他早日凯旋,年羹尧欣慰地道:“好好与王爷过日子。”
这话是压低声音讲的,年娇立马开口:“我当然会和王爷好好过日子。”
年羹尧对妹妹承诺的真实性保持怀疑。
当初年娇信誓旦旦地发誓,说才女人设一点儿也没有暴露,也是这样的语气!
年二哥忧愁地看她一眼,却没有什么办法,平日里,多多探听京城的消息就是了。
他手下还有个阿保呢,阿保前些日子回了郭络罗家一趟,叫老夫人激动得喜极而泣,如此一来,郭络罗氏日后将会向着谁,无需再多言。
他可是听说了,宜妃发了狠地制止九爷同八爷来往,而今哥俩断了联系,直至八爷领了钦差的身份下江南,他也没有听说九爷同八爷和好的消息。
而今四妃之二的宜妃,惠妃,都对年家抱着善意,德妃就不用提了,她本是年娇的婆母。
年羹尧自认妹妹若是进宫,绝不会受到之前那样的委屈,再说了,妹妹最大的护身符可是四爷。
年羹尧方方面面思虑了一通,放心地走了。
离京前的御书房奏对,年羹尧依旧跪着听,李德全依旧劝说了许久,才劝得新晋年将军站了起来。
皇帝笑着勉励他了一番,年羹尧仔细品读,察觉到了丝丝变化——若说原先万岁把他视作忠心的臣子,而今,态度更为亲昵,竟有些把他当做子侄看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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