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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除此之外,连半句慰问都再没有过。
无人在意他是否能扛得过发情期。
这段时间尤葵请假,诺得家族不愿分配司机,边尔若只能独自乘坐别的交通工具去普斯顿学院。
早上出门前,尤葵的房门是紧闭的,直到他晚上回来,尤葵的门依旧静悄悄地关着,仿佛这只是一个无人居住的空房。
边尔若这天回来,在过道的对面停下脚步。
方才在餐厅,诺德夫妇没有避讳地提到费斯易感期快要结束的事情,说道他今天恢复一些意志,已经允许佣人进房间打扫,还顺势提了一嘴那个可怜的男oga被折磨得不省人事,连带腺体也被啃得血肉模糊。
区区一个从贫民区带回来给费斯解决易感期的男oga都能引起他们的关注,对尤葵鸦雀无声地待在房间这段时间,他们却只字不提。
究竟是忌讳自己在场,还是压根就没想过去探查尤葵的情况?总不能到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的地步。
不容细思,就听见房间里面传出一道清脆、杯子接触地板的声音。
边尔若当机立断扭动把手,意识到房门反锁,他叩响房门,沉声道:“尤葵,开门!”
他的声音穿过门缝,就像清晨的闹铃叫醒睡梦中的人一般,令尤葵如梦初醒地丢掉手中的玻璃。
尤葵的发情期在得到短暂的缓解后,又一次迅猛袭来,使他备受煎熬,他神志不清、磕磕绊绊地来到茶几前,手一挥,上面的杯子便摔在地上。
他捡起玻璃欲转移一些疼痛,又被边尔若短暂地拉回神,紧接着身体又投奔到那股欲望当中。
不行,有人在叫他。
他恍惚地站起来,步伐却像喝醉酒似的,酸胀无力且凌乱,脸色通红、眼神迷离走过去。
门被拉开的顷刻间,无尽的浓郁葵花香从四面八方涌向边尔若,他下意识皱眉,为自己的举动懊恼,更使他懊恼的还在下一刻,尤葵莫名来了力气将他摁在墙上,掰住他的衣领,迫使他低头,垫脚,如愿以偿地覆在他的唇上。
他的嘴唇很凉,两人的嘴唇贴合着,像冰与火之间的碰撞。
边尔若身形高大挺拔,每一寸肌肉精壮得恰到好处,尤葵即便闭着眼,也能通过眼皮上的阴影识别出眼前的人很有安全感。
他舒服地喟叹,张开嘴想要索取更多。
他自始至终都闭着眼,只有在拉开门时吝啬地眯起一条缝。
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连人都没看清。
这无疑是挑战边尔若的底线。
边尔若冷着脸抓住他细软的头发,沉声道:“我来找你,不是看你放肆的。”
尤葵委屈得要命,他从来没有跟人接过吻,不懂怎么样才能撬开对方的牙关,脑子乱得像一团团交织的线,如今听见对方说话,他成功钻空子,乘虚而入。
柔软温热的唇舌,扑鼻的葵花香,侵入边尔若的感官。
他的瞳孔顿时放大,很快又被尤葵舌尖上溢开的血腥味稍夺注意力。
他垂眼,沉默地盯着尤葵蹙在一起的眉眼,痛苦和欢愉,肉眼可见。
尤葵在发情期间,咬破手掌数不尽多少个口子,舌头自然也没能幸免,全是他咬出来的溃疡。
喝营养液刺喇喇地疼,他如同上瘾君子,硬是从那抹疼痛中觉出一丝爽。
被欲望摧残神志,分不清白天和昼夜。
他一个一心搞科研废寝忘食、通宵达旦都只想和自己的事业打交道的人,何时想到自己也会有一天满脑子混账事,还是和男人。
简直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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