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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清两人脸色各挂着阴晴不定,卓然后脑勺寒了一下,声音渐弱。
左殊同:“说。”
“他们也是看孩子病入骨髓,听说只要能去接一种许愿的神火即可病愈,只是供他们灯火之人声称必须付出同等代价,他们夫妻二人阳寿不足救亲子,是以,才起了牺牲女儿之心……”
“何地,从何人手中得到此火?”
卓然眉目一肃:“袖罗教,阿飞。”
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
不夜楼中,席芳正与欧阳登对峙。
纵然有柳扶微亲笔书信,加之橙心反复解释,欧阳登只当柳扶微是受了席芳等人的胁迫,故而携分坛几位长老前来欲要救回教主,谁知才回到长安,便得知了另一个消息。
“太孙妃?教主要做太孙妃?这怎么可能?”
大蝙蝠气得吹胡子瞪眼,“教主英名盖世,怎会与朝廷同流合污?”
欧阳登掌教中实务,在袖罗教内的战力不输席芳这一支。
他脾气炸开锅更是不顾后果,就连席芳都为之头疼:“我等为匪,教主嫁给皇室,最多也是叫弃暗投明。”
欧阳登愤然道:“那皇室之中的什么太子王爷的,哪个不是乌漆八糟满肚子黑水?他们算哪门子‘明’?席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得什么算盘,你无非是看教主她年纪小、嫌教中事务繁杂,趁机哄她将教主位拱手让给你,到时候你就可利用教中一切灵力资源,来供奉你那位小娇妻罢?”
席芳冷言道:“我已说过,弃教主之位是教主本人的意思,并且,由少主接任。”
“少主?”
欧阳登看着一旁一边翻看话本一边还在嗑瓜子的橙心,没好气道:“你看少主这个样子,像是愿意接任的样子么?”
橙心:“只要不干活,我愿意呀。”
“可是少主你根本进不了灵域,也修不了灵根,甚至连太阳都不能多晒,怎么能够当我教教主呢?”
谈灵瑟看气氛不对,开口道:“席副门主,并不是欧阳左使非要闹教主喜事,只是我们此行来长安,途中有人以教主之名散播一种火种,让人务必拜阿飞为尊。
我与欧阳左使觉得事有蹊跷,顺道派几个小教徒去查访,却遭到埋伏,方才你也看到了,他们灵根皆已受损,若不尽快修补,只怕终生都再也使用灵力。”
席芳听到“火种”
时已蹙起眉,“什么火种如此厉害?”
谈灵瑟道:“不好说。
目前看来,与四年前洛阳神灯之火有异曲同工。”
席芳不解:“什么样的人?”
欧阳登冷哼一声:“和你一样!
活死人!”
“活死人?”
谈灵瑟解释道:“是一种打不死的人,像是被那神火操纵了躯壳,一旦被沾上,身如炙烤。”
席芳双手拢袖,兀自道:“神灯案,活死人,皇太孙大婚,教主之名……”
欧阳登看他慢条斯理的样子,急得在屋子里又多兜了好几圈:“奶奶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分析这个那个的,老子不管!
袖罗教教主老子只认她一人,她要嫁到皇家去,老子就要连夜将她劫回来!”
席芳凭直觉感觉到了几分危险,于是看向橙心:“看来,是该请教主出宫一趟了。”
橙心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我也想去找教主玩啊,昨日我还问过兰遇呢,他说现下东宫守卫森严,不让带随行的护卫,我就算想乔装打扮混进去也……”
“这么说,兰公子能够进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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