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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宴会厅外缓缓走来庞然一物,通身雪白,眼睛大又亮,只这样看了一眼,便惊得众人连连起身,因人太多,看不到的硬是挤到前方或是踮起脚尖观看。
“是白鹿!”
人群中,又一声惊呼。
白鹿步子轻缓,并不怕生,头顶的角白如玉,阳光之下,似是还有亮光,是无法形容的震撼美,它走至大厅中,像是通人性般,面向燕恒,微微弯了弯前脚,做一个俯首动作。
在场诸人从未见过白鹿,如今见了心脏不停怦怦跳,早些年,曾听闻陛下在梦中见白鹿,醒来后多番派人寻求白鹿却始终无果,当时消息传出,众人只觉得普天之下,怎会有白色的鹿?也有不少人背地里说陛下糊涂,不过一个梦罢了。
如今真见了,震惊之余神情又有些耐人寻味来。
当年,陛下为了寻白鹿多次上青龙寺让空静大师指点白鹿所在之处,空静大师德高望重,他说的话从不会有人质疑,那时他说,普天之下唯有一只白鹿,可白鹿性情古怪,不轻易现身,时机到了,自是会现身,臣服一人之下。
消息出,文武百官纷纷跪地高呼万岁,称陛下乃国之君主,仁善仁德,白鹿自会主动臣服,云崇龙心大悦,大赏百官。
今日,白鹿现,却是臣服于燕恒。
此事,不需多大一会便会被云崇知晓,身为天子怎会不忌惮自己手下之人?燕恒手握重权,今又得白鹿臣服,是天选之子,即便二人关系再好,想必云崇心头也不会像表面那般若无其事。
燕恒倒是不觉什么,只看向孟南溪。
“这样好看的白鹿祝母妃生辰,母妃可还生气?”
“是好看。”
孟南溪扫了面色一直温润却又不发一言的云启,说的意味深长:“母妃就怕如此好看的白鹿,你不是送与母妃的。”
“怎会呢。”
孟南溪挑眉:“既如此,便来母妃身边坐吧,别扰了母妃亲自操持的宴会。”
“是。”
直到白鹿被人带下去,众人才渐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有了燕恒的开始,因一早燕恒不在兴致恹恹的贵女,便一个接一个起身,送上自己准备的生辰礼。
“阿恒,若是没你,母妃恐怕都收不到这样多的生辰礼。”
孟南溪见状,笑着低声打趣:“还是这般的心甘情愿。”
燕恒扫了眼那些个生辰礼,有字画,珠宝,金钗,花瓶,甚至有人还寻到了失传已久的刺绣,字,倒是用了心意的。
燕恒道:“有我的生辰礼在,母妃觉得不够?还怕收不到其他的生辰礼。”
“倒也不是,就是觉得还差一个。”
“嗯?”
孟南溪凑近燕恒些,朝下面的谢谭幽看去,她清冷眉眼低垂,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桌上敲击着,似是在想什么。
“喏。”
燕恒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母妃,您能不能行行好?”
“我怎么了?”
孟南溪不满。
“她身子不好,昨夜我才与她说今日是你生辰的。”
“你昨夜去她府中了?”
“嗯。”
“你要不要脸?”
孟南溪趁人不注意,伸手用力拧了燕恒手臂一下又收回去,速度之快,燕恒都为之咂舌。
孟南溪瞪着他:“大半夜的,你去寻人家做什么?好好的一个姑娘别被你败坏了名声。”
“就去了一会。”
燕恒道:“是有正经事。”
他没看孟南溪,只仰头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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