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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少早晨好。”
打了个大哈欠,婉婉往嘴里塞了最後一口肉包,美丑不计的来到春少屋前。
满头黑线的春少,嘴角抽抽几下後,牵著人进了房门。
“小九,给你家小东西打盆热水来!”
春少的吩咐声刚落,岩九就从窗户径直跳了下去,未几,又端著盆热水从那里跳了回来。
强忍著翻白眼冲动的春少,并不打算纠正这个人对路途选择的不当,他只是耐著性子开始教导婉儿学习如何把自己打扮得更漂亮,因为岩九这个人,除了三爷和婉婉的话,谁也听不进。
“洗脸得这样。”
春少把目光转移到还在打哈欠的小丫头脸上,摇摇头,示范著把手中秘制的花蜜皂搓揉出泡沫,软软地均匀地抹到脸上,轻轻按摩。
很显然,小丫头习武有天赋,却在其他地方弱到极致。
一块便市值一金的花蜜皂,小丫头丢水里化成泡泡了两块,不小心滑溜下楼五块,捏坏了三块……欲哭无泪的春少,只好拿出最後一块珍藏,小心的帮忙搓出泡沫来,帮忙把脸给她洗了:“小九,我说……今後洗脸的事,你就多担待了。”
“好。”
岩九点点头,没多说什麽。
“记得像我这样,给婉婉弄出花蜜皂的泡沫来……你在干嘛?”
春少愣愣的看著岩九随手揪了块擦桌子的巾子,给小丫头胡乱擦了把脸。
“洗脸。”
微微皱了皱眉,岩九一副“你瞎子啊你”
的表情看著春景兰。
“我不是说了要用花蜜皂的泡沫来吗?”
气得手抖的春少,看著婉婉那张白嫩小脸被擦得一阵泛红,险些把桌上木盆砸将到岩九酷脸上去,“你随便择了条粗糙的巾子就往人脸上招呼,你是想让我家婉儿毁容吗?!”
“毁……毁容?”
难得被惊了一惊的岩九,木呆呆的执著那方粗布巾子,喃喃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他决心跟著婉婉,并听令宁何的那一刻起,这位小姑娘就成为了他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一个存在。
若他真做出了伤害婉婉的事情,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看看小姑娘脸蛋上果真有著半晌未褪的红印子(擦太大力所致),岩九一言不发的掏出佩刀,高举起来就要往手上剁。
“啊──你干嘛!”
一条灵巧如蛇的绸带凌空而来,紧绕在九把刀的成名武器上,死死的,阻住了某人自残的举动。
“我伤了她。”
微微皱眉,无法想象那个胳膊比姑娘粗不了多少的春景兰竟有如此功力,岩九木然解释道。
“我……只是比喻一下……比喻你懂吗?就是……反正没那麽夸张啦!
你且记著今後再不能用那些破布给婉儿擦脸就是。”
刚尖叫过後,现在有些嗓子发哑的春景兰,好容易才把某个自残男给阻了下来。
又再三交代了今後婉婉必须的洗漱步凑,以及取出裁剪得宜的柔软丝绵小方巾一沓递过去後,春少方才松开了对方被绑缚住的胳膊和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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