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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桃怔怔的看着他没有反应。
闻淮辞眉心更紧,摸摸她的额头,“是不是喝太多酒,头疼了?”
宓桃闭了闭眼,彻底从梦中清醒过来。
只是那梦太过真实,哪怕清醒了也心有余悸。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声音哑得不像话,“我做了个梦。”
不等闻淮辞问她是什么梦,她又说:“她来找我报仇了。”
闻淮辞目光微动,“她?”
宓桃“嗯”
了声,闷闷的,“是宓桃,本来的宓桃,是她。”
她咬咬唇,仰着脸望着他,忽然就很委屈,“闻淮辞,你还是跟我离婚吧,求你了~”
闻淮辞:热恋之中
房间里的空气安静到近乎窒息。
宓桃说完这话,便觉得自己的心跳像是回到了梦中那刻,凌乱到几近停滞。
然而那时是因为恐惧,此刻却是因为紧张,连她自己都说不明白的紧张。
闻淮辞看着她。
她脸颊上的嫣红已经消散,此刻,那张小脸白到几乎没有血色。
水漾的眸底还有梦中未散的恐惧,当然紧张也很明显,就好像被人推上了断头台,正等待审判。
他看了她许久,唇角没有温度的轻撩,终究是浅声道:“好,如你所愿。”
说完,他将她松开,起身拿了睡袍随意披上,系好腰带,这才又垂眸看她一眼,语气冷淡,“我现在就让人过来办手续。”
他转身出了卧室,宓桃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
他真答应了?
确认了这个事实后,宓桃那瞬间的心情,像是断头台上悬在头顶的闸刀终于移开,有种重获新生的自由感。
可很快这种感觉又变了,心里头莫名有几分空荡荡。
她摸摸自己的心口,眉心轻蹙。
这种感觉难道就是舍不得?
的确,闻淮辞其实很好。
长得好不说,对她也不差。
虽然他们相处时间不多,可她也能感觉到他对她的温柔。
虽然这种温柔,只是因为他认错了他的宝贝。
想到这里,宓桃又想到那个梦。
梦里的宓桃指控她,说她抢走了她的一切,说她害死了她……
宓桃重新将自己埋进被窝,将脸整个蒙住。
对的,真算起来,闻淮辞其实只是别人的老公。
她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离婚才是对的,她没有错。
闻淮辞的效率很高,来替他们办理离婚手续的工作人员很快就来了,也不需要他们走什么复杂的流程,就签了几个字,很快两个本本就送到了他们手上。
跟结婚证同样的红色,却更刺目。
宓桃捧着那个小本本翻开仔细看时,闻淮辞忽的淡声嗤笑,“现在满意了?”
她微愣抬眸,对上他布满讽刺的眸,咬咬唇轻声,“谢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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