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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沙从小到大受的皮肉伤并不多,骨折这还是第二次。
所以他只是喊了两声,就很不给面子的晕倒了。
原本兴致正浓的众人,一时跟不上季沙的速度,但还是赶紧叫来大夫帮季沙把手臂重新固定了一番。
季沙被安置在西厢的客房里,他还没有醒过来,但是从紧咒的眉头来看应该正经受着巨大的痛苦,他的额头渐渐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
展昭守在旁边,用毛巾擦掉季沙的汗水。
季沙是跟着自己来到丁家庄的,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应该身体力行的照顾季沙。
谢绝了丁家派来的仆从,亲自帮季沙擦掉额头汗水。
季沙的伤是旧伤,并不严重,只是有些疼痛让他吃不消,不到一个时辰,他就渐渐恢复了意识。
眼睛还有些迷蒙,让他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手臂上再次传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随即季沙紧紧的握紧了左手来抵抗疼痛,指甲几乎已经扣到了肉里。
照顾季沙的人看到了他的反应,伸手过来掰开季沙的左手,把被子的一脚塞了进去,避免他伤到自己。
这么一个简单动作,竟然让一直轻轻颤抖的季沙立刻恢复了安静。
在季沙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和同学在楼梯上打闹,不小心摔伤了右手,也是骨折。
当时季沙的父母正好在出差,家里只有季卫澜一个人在,也就是季沙的长兄。
季沙因为疼痛会无意识的握紧自己的左手,手心都被他抓伤了,那段时间,季卫澜夜里总要起来很多次照看季沙,把他的左
手掰开,然后塞个被角进去,避免他再次抓伤自己。
季沙是个知道感恩的人,你对他的好,他一辈子都记得。
季沙不记得有多少年没有见过季卫澜,有多少年没有见过父母了。
这个熟悉的小动作,让他有些恍惚,“哥。”
季沙忽然喊了一声,眼睛微微的眯着,还不清明。
听到季沙的呼唤,展昭回过头,擦了擦他额头的汗水。
“小沙你醒了?”
“哥。
哥。
。
。
。
。
我想你,哥。”
季沙的头脑还有些不清,他看不清来人,以为他就是季卫澜。
“哥,我好想你。
我想爸妈。
哥。
。
。
。
。”
季沙唤了几声,忽然开始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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