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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郁之:?秦母所在的餐厅离得不是很远。
宋清和宋母也在,一见到秦郁之,宋母忙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这里。
秦母眯起眼,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目光落在秦郁之身旁的少年身上。
饶是她见多识广,心中也不住嚯了一声。
少年穿着破败的校服,校服已经被洗褪了色,黯淡而单薄,衣摆下方磨出了小球,线头脱了大半,不知道穿了几年。
他眉眼低垂,双手局促不安的捏着校服边缘,似乎觉得这样不太妥帖,又小心翼翼的放开,双手仿佛离开了安全区域,赶紧去寻找下一个安全区,紧紧贴在裤缝处,像极了军训时因姿势不标准怕被教官训的新生。
秦母不动声色收回眸子,缓缓搅拌着咖啡。
阙安和秦郁之面对秦母坐了下来。
短暂的点了餐,互相介绍了一番后,几人开始闲聊。
宋清好奇的打量着阙安。
最近她听说秦郁之收养了两条狗,还资助了个山区少年,不光自足,还把人接回了家。
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个贫困山区的孩子?看上去……还真挺可怜的。
不谙世事的宋清,一见到阙安残败不堪的校服和耷拉在额前的几缕小碎发,心顿时就软了,柔声道:“你叫什么,之前在哪儿上学啊?”
秦母和宋母也纷纷抬起眼,看向阙安。
阙安依然微垂着眸子,双手放在桌下,局促不安的撕扯着手:“我叫阙安,没有上过学。”
他抬起眼,在接触到秦母的眼神时又立马垂下眼,声音小如蚊蝇:“多,多亏了秦总资助我,谢谢秦总。”
悲惨的身世、病恹恹的无力语气,再配上少年优越却憔悴的容颜,宋清简直要心疼死了,顿时母性关怀被激发出来,让她恨不得把人搂过来抱在怀里哄“崽崽不哭”
。
蟹黄羹被端上桌,鳕鱼也跟着端了上来,色香味浓的流下鱼汁。
阙安抬起眼,目光胶着黏在菜肴上,喉结微动,做出上下吞咽状,但最后只是失落的收回眼神,小口往自己嘴里塞着米饭。
宋清把这一切尽收眼底。
太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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