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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喝药的时候,季盏白没有矫情,也没有说任何嫌弃的话,仰头灌了下去,虽还是难喝的想要干呕,但一滴都没有浪费。
容漓本还期待着什么,见季盏白喝完,眼神闪烁了一下,蓦然笑了。
接过季盏白手里的药碗,容漓伸手,季盏白往后躲着:“你干什么?”
容漓看起来有点……不太对劲。
季盏白继续往后躲,容漓无奈:“师尊的嘴角沾上了些许药,我帮您擦擦。”
他特意在血液里混合了两位草药,这才没让季盏白怀疑,但不能留下痕迹,仔细看绝对能看出不对劲。
季盏白这才不再动:“我自己擦就行。”
他刚抬起手就被容漓抓住:“师尊看不到,会蹭在袖口上,还是让弟子来吧。”
见容漓坚持,季盏白只得点头,乖乖的让容漓帮他擦嘴。
“师尊这么紧张做什么?”
容漓见季盏白的模样,不禁笑出声。
季盏白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容漓很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心跳逐渐加速,季盏白撇过头:“我没紧张。”
容漓在他身边久了,久到季盏白经常忽略他的样貌,可当容漓凑近,季盏白才发现,光是这张脸,他就承受不住,本来就是因为这张脸,他才喜欢容漓的,容漓的五官就是他的三观,这样亲密的动作,季盏白心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隐隐的,带着一点欢喜。
“师尊是怕我像之前一样喂您吗?”
容漓坐在床前,替季盏白盖好被子,季盏白趴着,自己一个人很不方便,这些天容漓寸步不离,每天都盯着季盏白,就怕半夜他睡觉不老实踹被子,烧的更严重。
季盏白把头放在枕头上,他不是怕,只是觉得那样很尴尬。
“没有。”
“我就是趴的时间长了,感觉浑身疼,背上的伤差不多都结痂了吧?”
容漓点头:“嗯,都已经结痂了,但师尊想正常睡觉,还要过一段时间,现在伤口还不能压到。”
侧着睡也容易扯到伤口,导致伤口再次裂开。
“你守了我这么多天,辛苦了。”
季盏白往里面挪了挪:“上来休息会吧。”
这些天容漓肯定没有好好睡过觉,可能都不曾合眼,眼下全是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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