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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时新说。
“是继续还是放弃,我的心都不由我做主,”
齐斐然说,他看向窗外路灯,“很多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样,你看那根电线杆子,看着是直的,可事实不是如此。”
林时新转头也看向那根电线杆子,“呵呵,要它变弯,除非断了。”
齐斐然又开始目露凶光了,凶狠地瞪着林时新。
“我现在要回家,你现在是打算怎么着,让我打赢你才能走吗?”
林时新皱眉说。
“我也说了太晚了,你走不了了。
况且你又打不赢我。”
齐斐然看他的眼神越发不怀好意起来。
“我可是未成年。”
林时新说出这句立刻就后悔了,这什么意思?自己的脑子抽了吗?成年就可以怎么样了吗!
齐斐然果然笑了,笑得肩膀都小幅度抖起来了,他朝旁边一指,“那间卧室里面能上锁,去吧,小朋友。”
林时新觉得自己的脸一下子热起来了,他健步如飞地去到那间客卧,进去之后砰一声关上门。
齐斐然等他落锁的声音,林时新也对着门锁犹豫了几秒,去他妈的,我怕他吗?林时新恨恨地到床上坐下,心想着,他敢进来我就打死他。
齐斐然好整以暇地摊坐在沙发上,正对着林时新的卧室,过了不到十分钟,果然听到了轻轻的上锁的声音,他无声的笑了。
这间客卧空荡荡的,冷灰色的高高的墙壁在橘黄色的水晶吊灯下也没有显示出一点温和来,地毯是黑白分明的格子纹,两边没有拉好的厚重窗帘投下暗沉的阴影,设计上富有机械感的桌子上什么都没有。
好在有一张床,床上有个席梦思床垫子。
客卧里自带洗漱室和卫生间,日用品如酒店一样都没开封放在那里,水龙头打开时水管里呼拉几声才有水流出,显然这间客卧并没有接待过客人。
林时新刷了牙洗了把脸出来,听到天花板上传来什么东西开启的声音,接下来一股暖风迎头吹下,应该是齐斐然打开了中央空调。
林时新打开衣柜发现了被子,应该是之前齐斐然住在这里时盖过的,今天他的卧室里的被子还是自己之前送他的。
被子很厚,把自己严严实实捂进床里,一阵雄性汗味混合着衣柜的木质香味传来,跟刚才逃开的那个怀抱的味道很像。
林时新想起齐斐然搬去世纪花园小区的第一天,对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的可怜样子,不禁感慨他的扮猪吃老虎,恐怕那时就心中有鬼!
林时新在心里不停地骂自己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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