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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你现在谁家的女婿都不是,要不是看在你这次去东南山还算有功,就凭你一个垃圾堆里长大的野种,也想做鸿联社的总把头,妄想!”
西元轰地一下气血翻涌,妈的,忍这老东西很久了,现在就想狠狠扇他一个嘴巴,让他闭嘴。
唐琛抬手拦了下西元,西元强忍怒意,只听见自己的后槽牙咯吱咯吱直响。
唐琛的眉峰微微耸动,眼中的寒意以一种缓慢的错觉结成了冰,阴冷迫人,郑明远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退。
这是要撕破脸了,其他人都沉默着,只有丁义出面道:“诶,郑大哥,唐琛怎么说也是鸿联社的人,他还年轻,总要慢慢历练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还提它干嘛,不要伤了彼此的和气。”
西元不知怎地想起了那句话,会咬人的狗不叫。
唐琛冷峻地望着这些人,黑色的深眸闪过一丝厌恶,将目光重新落在郑明远身上,声音很平静:“郑uncle的话,晚辈铭记于心,想要洋粟,那就自己慢慢找吧。”
唐琛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间房,西元、阿江紧随其后。
“喂,顾西元,别他妈跟错了人!”
郑少祖的声音忽然响起,在西元骤然一瞥中,顿时没了声。
唐琛傲然地,再次从一堵堵人墙中穿行而过,无视他们的存在,无视这个地方,甚至无视整个世界。
背后传来郑明远依然不肯罢休的咆哮:“唐琛,别以为你把洋粟藏起来了,我们几个就找不到,那么大一批货,一个人独吞你也不怕撑死!”
西元的心蓦地缩成了一团,他知道,任凭唐琛有移山倒海的本事,可那批货数量可观,无论怎么藏也难不住郑明远、丁义这样的老江湖,青龙堂也不是铁板一块,他们迟早都会找到的。
忽然间明白了,唐琛为什么要给自己放五天假,他也不想自己知道那批货藏在了哪里……
这是一种不信任?还是一种保护?西元思绪纷乱,脚步有点跟不上前边的唐琛。
唐琛的车直接开回了半山公馆,一路上都不讲话,沉默的有些可怕,西元从兜里摸出一块吉利糖,剥了,送到他唇边,唐琛看看糖,又看看西元,张开嘴,咬住糖吃了。
回到公馆,阿香按着唐琛的吩咐,又将西元的行李搬回楼上的客房,西元也没再执拗,他只想离唐琛再近一点,唐琛始终沉默着,跟谁都不讲话,连晚饭也没吃,倒叫人惶惶不安。
半夜醒来,西元再也没了睡意,想着白天那些人的嘴脸,更是意难平,掀被下床,沿着幽暗的走廊,来到唐琛的门前,定了定神,轻轻敲了几下,里边没有任何的动静。
许是太轻没听见,唐琛怕是睡的沉了。
西元稍微加大力度,咄咄地又敲了几下,还是没人应门。
以对唐琛的了解,这人向来警觉,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西元握住镀金的把手,一拧,门居然没锁,缓缓地开了……
谁赞同,谁反对
黑暗中,西元关上了身后的门,轻轻唤着:“唐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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