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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小院门口朝着外面的远处张望了一下,因为陶夭夭知道,阿衡在浣沙溪的边上有三分肥田,或许他是早上去田里锄草,也说不准。
只是,陶夭夭张望了一下,还是没能看到那个期待中的背影。
然而,当陶夭夭有些失落的转身的时候,突然看到小院门口右侧的一块菜畦里,那个家伙正站在那里盯着她。
陶夭夭吓得浑身一哆嗦,有些心烦的说道,“你出门也不打声招呼啊?怎么突然就出现了?知不知道这样很吓人,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陶夭夭的话里满满的埋怨,但是在言衡听来,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关心和担忧。
“我刚才就在这里,是你没有看到,怪不得我。”
言衡虽然心里有些温暖,可是话一出口,味道却变了。
要找茬怎么滴“你在这里?你怎么不钻进土里再跟我说你在这里?你蹲在那,这四周又是篱笆又是草丛又是矮树,我怎么看得到?”
陶夭夭说完,便气鼓鼓的转身回到了小厨房。
言衡站在那里,眼神依旧十分平静的盯着陶夭夭那倔强气愤的小身影走开,并见她进了厨房,这才蹲下身子,继续拔草。
这块小菜畦是言衡开春时候种的,为了夏天能吃上些蔬菜,这样就可以省下不少的银钱,毕竟,现在的他不是那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花钱不用愁的皇子,每天的一日三餐和开销,已经成为他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了。
“嘿嘿,阿衡啊,你媳妇儿还真是厉害啊。”
就在言衡刚刚蹲下,准备继续薅草的时候,从东边的篱笆墙传来了巧姑的声音。
巧姑年方四十五,育有两女两儿子,男人早年间外出做生意,一直未归,杳无音信。
巧姑今天早上早起,其实就是想去言衡的菜畦里拔两根葱当咸菜吃,毕竟大葱蘸酱这是穷人饭桌上的必备菜,却不想,巧姑在篱笆那边的豆角架下等了好一会儿,这阿衡就一直蹲在那里拔草。
原本以为阿衡媳妇儿嚷嚷两句,阿衡就会回去,巧姑正好趁机拔葱,却没成想,阿衡依旧蹲在那里拔草。
巧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才冒出头来,想着说几句话损损阿衡,解解气。
言衡不冷不热,面无表情的看了巧姑一眼,便接着低头拔草。
他不屑于跟这种妇人讲太多的话。
“阿衡啊,你媳妇儿那么泼辣,你以后可要小心喽,哦,对了阿衡,你娶媳妇儿,咱们这街坊邻居的竟然都不知道,是不是你从哪里买回来的姑娘?”
巧姑见言衡不理会,心里更加生气,便忍不住的再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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