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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是顾长书挡在他面前,将本应该由他肩负的一切都背负下来。
顾长书对他说,“哥,你尽管去追求你的梦想吧,至于我的梦想,就是守护你的梦想呀。”
这两年,顾长书在商场混得如鱼得水,但他怎么会不知道,顾长书根本志不在此。
顾长书不过是为了他,才自缚双手,将自己囚禁在顾家这个金色的牢笼里。
他是一个任性的哥哥。
但今后,顾长书想要的一切,他都想尽力给他。
53到家以后,顾惜文就把江澜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在明亮白炽灯的照耀下,江澜脸上的伤口愈发触目惊心,眼眶和脸颊被打的充血,不只额头上破了个一寸长的口子,就连嘴唇上都遍布着细小的伤口。
顾惜文抿了抿唇,才用医用棉沾了碘伏,为江澜清洗伤口。
上药的过程中,江澜始终一声不吭,疼得厉害了,也不过微微蹙眉。
额头上的血液已经干涸,附着在伤口旁,顾惜文想要帮他弄干净,却舍不得使太大力气,拿着小镊子的手都在颤抖。
犹疑不决了一会儿,江澜却捏住他的手腕,把他拿着小镊子的那只手往自己的额头送了送。
他说,“嫂子,你来吧,我一点都不疼。”
虽然明知道江澜这样说是在安慰他,但他还是莫名其妙地心头火气。
嘴抿得更紧,呼吸声都沉重了起来。
江澜闭着眼睛等了半天,顾惜文还是没有动。
睫毛颤了颤,他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问,“嫂子,你这是在生我的气吗?”
顾惜文终于开了口,语气刻意冷淡的,像是在掩饰翻滚的情绪,“我没有在生气,你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
江澜顿了顿,才说,“因为回来的一路上,你一直都没有说话,所以我以为我做了什么惹你不开心。”
对,不开心的点就是在这里。
回来的一路上,他都被低气压萦绕着。
他是在生气,可是他却不是在生江澜的气。
他在气他自己。
他何德何能,要江澜为他受伤,他更何德何能,要江澜这样骄傲的男孩对他低声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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