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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来中原有及冠封地,也许逐旭讷亦有自己统领的部落需要管辖。
思及此,易鸣鸢也就没有多问,直接随著朝这个方向跑来的耶达鲁去瞭和亲车队集中居住的地方。
与早晨见面时的装扮不同,眼前身材高大的守卫头戴坚硬头盔,不仅薄甲在身,腰间还配著直背弧刃的钢刀,摄人的气势十足。
他有规矩的牵著缰绳站在马身右前方,尽心尽责观察著周围一切风吹草动。
“耶达鲁……”
就这样一骑一行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易鸣鸢想稍微减轻一点这紧绷的气氛。
为自己牵马坠镫的人听到名字后立刻凝神,站定回应:“是!”
易鸣鸢摇摇手,“不必如此,随意一些,我们聊一聊可好?”
耶达鲁眼珠子动瞭动,“是。”
“你和程枭是如何认识的?”
易鸣鸢坐在马上,她思前想后,发觉从进入转日阙之初,到目前为止,都对自己的夫君知之甚少,也可以说程枭并未主动向自己介绍过他的身世,遭遇。
既然他不详谈,那自己便积极一点,向他身边的人瞭解。
“八年的以前,大王来到大漠,很好射箭……”
耶达鲁努力的描述著,但他似乎在这方面没有玛麦塔的天资,说到后面语序混乱,甚至想要加入匈奴语作为解释,又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并不能理解,很快止瞭话头,隻留给瞭易鸣鸢破碎的信息。
耶达鲁年纪比程枭大上不少,很久以前他还是服休单于旗下一员百骑长,程枭尚是一个毛头小子,被送到他帐下充数,那时候他从没想过程枭能在日后的几场战争中展现出惊人的射击才能。
一转眼程枭都长得比他还高瞭,两人身份调转,成瞭自己在他手底下做事。
匈奴人不以年岁和经历当作倚老卖老的资本,他们有些偏执地认定,隻要一个人的战斗能力足够彪悍,那么他就是一个值得追随和效忠的首领。
“为什么称程枭为‘大王’,是什么王,我隻知道中原有淮南王西南王,你们这儿又是如何论王的呢?”
边走著,易鸣鸢边找准耶达鲁话中的关键加以追问。
谁知耶达鲁听后缄默,黑著一张脸憋出一句:“耶达鲁大邺语讲不好,问大王,更厉害。”
军营中同吃同住时,其他弟兄总揶揄程枭没个喜欢的女人,隻有耶达鲁曾在醉酒后听他提起过零星的一点往事,因此对他的新阏氏充满好奇,但作为一个笨嘴拙舌的人,经过傢裡那位的耳提面命,他甚至不能在易鸣鸢面前随便说话。
耶达鲁谨记叮咛,也认为他们小两口的事情应该交给他们自己解决。
躺在原野上谈天说地向来是一个增进感情的很好方式,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看著成长的孩子,如今整个匈奴的右贤王,正有这样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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