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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没什么家具,落地窗前的懒人沙发上堆着乱七八糟的颜料管,饶清到阳台搬了把红棕的高背椅,坐下来,膝盖挨着床沿,叫了他一声:“钻出来透透气,捂里面不难受啊?”
“唔…”
姜照眠动了下,隔一层东西,传出来的鼻音有些糯,闷闷的,良久才露出半个脑袋。
乌黑的头发里冒俩白嫩的耳朵尖,隐隐还戴了耳机。
扒拉着被角,魇在梦里反应不过来似的,又倦又恹,也不说话。
距离拉近饶清才看清他眼角霁红,以为对方发了烧,伸手想去碰他的额头试温,“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温热的气息快要扑到脸上,姜照眠像是突然回了神,偏过头避开,抽着气儿说:“没有不舒服。”
饶清怔忡,还想说什么,又被他生硬地打断,“你有什么要紧的事吗?没有的话我想先休息了。”
门啪一声合上,朋友的背影没入拐角,已经走远。
姜照眠捂着眼睛,低低喘了喘,一掌心的黏黏的汗,渗进睫毛根部,咸涩的刺疼,他拿手背搓了搓,细声说:“哥哥。”
微烫的手机屏幕贴着脸颊,耳机里半晌没人应,静得他发毛,以为对方不要自己了,心口一下绞紧,眼泪大颗地涌,哭腔浓重地又唤:“老公。”
隔了几分钟,陆辞才有些心不在焉地开口:“在打游戏。”
声音透着失真的少年感,大概刚睡醒,哑得厉害,也像觉得无聊——他的语气太容易在不经意间带出兴味索然。
姜照眠倏地放松下来,极小声地道歉:“他走了,对不起老公,我、我忘记关门。”
在家那么多天陆辞第一次回了条消息,他手脚热胀,步子都虚了,怎么忍得住。
餐厅匆匆丢下喝了几口的汤,只想到房间撒娇撒痴,缠着自己的alpha通电话,结果太急连锁都忘了落。
陆辞没答他。
天色暗下来,洋洋洒洒飘着的是雪,像一蓬蓬柳絮,姜照眠在指缝里看了看,跟人乖乖报告:“下雪了。”
又阖上眼,小脸潮红,长卷的睫毛乱糟糟糊成一片,可怜得要命,“湿了,哥哥,好难受。”
饶清来的时候他正被陆辞哄骗着自渎,被打断的性高潮堵在小腹,情欲杀得人牙软,可现在对方不开口他压根不敢去碰。
“湿了就脱了。”
姜照眠点点头,又想起他看不到,补了句‘嗯’。
爪子伸到裤子里,一点点扯掉黏哒哒的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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